第90章 90.志愿

“商女为什么你要找我说话呢？”说话的人是亡国恨，商女握着手机发起楞来了，是啊，为什么她要找他说话呢？明明她可以不必找他
商女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鼻子感觉一酸，眼睛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泪水涌上心头，她想不起她自己为什么会觉得难过。
电脑显示屏上放着很大张的照片，那个人是班集体的合照，恰好班主任拍了一张是亡国恨站在商女身边，商女在一旁发呆的样子，看照片上的他们，感觉莫名有种滑稽的感觉。
“那个，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什么问题”
“我想问下，那时候军训你是不是没参加？”
“是啊。”
“为什么没参加？”
“哦，因为当时我在考虑去不去。”
“？”商女听到亡国恨的话，她感到诧异，是市里最好的学校，虽然只是初中，但也有很多人努力扔钱也是进不去的，因此每年的入学考试都是很严格的，能考进去却不去的人可以说是少得不能再少，后来商女听班主任说，初中能进了的人，基本上考市里的重点高中是没有问题的。
“嗯。”亡国恨淡淡地回答。
商女说：“为什么没去呢”
亡国恨好像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也没想到商女开口问这个问题，“这个，当时没想，随便选的。”说这话像是很敷衍，其实商女觉得亡国恨只不过不想应付她的话了。
只是，商女不死心，她看了看电脑里的照片，问：“亡国恨，你军训是不是因为去了报道的时候，你选了我们学校才不用参加开学军训的”
“不是，我那时候还没决定好去哪间学校，等我选好以后，你们已经军训完了”
“哦，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没，只是军训合照里好像没有看到你”商女说这话的时候，像是有些遗憾，又像是在欲言又止什么亡国恨只听得出商女这话里有话，只是他到底还是没有开口问。
商女也是一样，她突然兴起看以前的合照时，一张张翻看照片时，商女才发现，以前没有觉得值得看的照片，当长大以后再看回去，让她感觉到一种落花有情，岁月无情。
加上商女看照片的时候，她也忍不住莞尔一笑。
毕竟，商女看照片的时候，她也在想，当时她怎么没发觉亡国恨这么呆萌可爱呢？
一个好好的小正太，就这么被她错过了。
商女说，成长就是在离开后的长大。
也许吧。
没有人能够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生活没有给任何人一个确定的答案。
就好像此时此刻，亡国恨缓缓开口说：“你是不是觉得有些失望呢？”
商女下意识地握紧手机，她有些紧张
至于为什么会紧张，她也不知道原因，只是她回答的时候，有些语气上微微地颤抖，却又忍住压低声音说：“没觉得失望，只是”她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了，再接着说：“只是觉得，你以前的样子好傻”
那一年，这座城市的人都见证了将近五十多年都没有见过的雪景。
即使是稍纵易逝，那一幕足以让人念念不忘。
南方，怎么说呢。
是个很难看到雪的地方。
“啊，你说的那一年，我有看到，在西山的时候，刚好就看见了。”
“哦，是吗，我好像没有看到，有些遗憾呢。”
“没关系，以后我都陪你一起看雪。”亡国恨是这么和商女承诺的。
商女当时回头看着他，像冬日里的太阳一样，笑得很灿烂了。
开心的心情就像无法抑制在心口里，难以用什么词语去告诉对方，她很开心。
那个冬天，他们彼此虽然都不在对方的身边，但是在同一个地方的他们，看的都是同一片天空，就连生活的天气都是一样的，下雨的话，谁都可以感受到下雨天那种冲刷大地的声音，以及雨打在玻璃窗上，“哒哒哒”像鞭炮声洪亮的声音，怎么说呢，通常这时候，商女要是在教室里面，她都会用手撑着下巴，把她的视线都移到窗外的磅礴大雨中去。
她忍不住感叹一句：“真是个暴躁的小孩子呢。”
嘴角莞尔地看着窗外的大雨，在她的眼里，仿佛外面的雨景，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撒娇似的，向着大地妈妈索要玩具的孩子，简单而纯真。
“什么时候才会下雪呢？”商女呢喃道。
刚好被坐在她旁边的同桌听见了，她的同桌叫宋亚楠，是个性子比较活泼开朗那种，不过却留着像假小子一样的短发，不仔细看，还真是认不出来是个女生。
“什么时候会下雪，估计整个冬天都不会下雪呢。”不是宋亚楠打击商女，而是这的确是在这座城市里，每个人都早已习惯不会下雪的认知了。
商女也很清楚，这里下雪的机率非常小，小到她都觉得有生之年时候能够见一下呢？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今年会下雪呢……而且还是十分强烈呢？”
“那肯定是你的错觉，要下雪的话，这气温也得到零摄氏度了……”宋亚楠的话倒是提醒了商女，是啊，零摄氏度才能够结冰啊，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