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水玉

暖阁的建造依旧是日夜不停，如今依旧基本将外层建完了，由于空青要求可以看风景，那肯定得有窗户，但是有窗户的话保暖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所以几个工匠头聚在一起讨论，有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代替平常使用的木窗的，坚硬，透明，关键得不透风。
空青过来的时候几人正为要不要建木窗而争执。
一人说应该留窗，因为将军要看风景。
另一人却说不应该，因为普通的窗户都是木质的会有缝隙，缝隙里进了风暖阁的御寒效果就会大打折扣。双方都觉得自己没错，是为了将军考虑。
一方觉得自己是为了完成将军的要求，另一方又说自己是为了保证暖阁的使用，也是为了将军。
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到最后甚至不减反盛，大有一副不服你就弄死我，反正我也是为了将军而死的样子。
空青看了半天的好戏，眼瞅着双方就快打起来了才出生制止。
“各位的话我都听见了，对于这件事呢，我觉得窗户肯定是要留的，比较建三层不就是为了让她可以看见外面吗，要是什么都看不见的话，那我还建来干嘛，还不如就建一个普通的小暖阁好了。”
“可是将军，这窗户真的不能留啊，留了这暖阁就会有缝隙，就不暖和了啊！”一个年近50的男人急忙出声，花白的头发上还沾着不少的灰尘，显得老人更加苍老了。
空青皱着眉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这么大年纪了还出来做工？没有子女的吗？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空青眼底的疑惑，停止了腰背，拍拍胸脯道：“将军！你别看我好像年纪很大，我身子可硬朗了！干这行干了快四十年了！这京中做这行的人，哪怕再有名有姓见了我啊，都得称一声师傅呢！”
“将军，他是肖老，祖祖辈辈都是做这个的，京中做这个的人有九成都是他家教出来的，可以说他是整个京城，甚至是整个天岐最厉害的。”川穹低声解释道。
空青点点头“肖老，您的意思我明白，你是怕留窗户会让暖阁变冷。但是不知道这个窗户能否用别的东西来替代呢？”
“别的东西？”
“对！别的东西！就像你们之前讨论的，坚硬，透明，密不透风！”
匠人低着头思考着，到底有什么东西是坚硬，透明还密不透风的，坚硬的东西，石头？铁？也算密不透风了，可它不透明啊。
“翡翠！”就在大家苦想的时候，人群中传来一少年的声音“翡翠虽不比石头坚硬，可也没那么易碎，颜色也通透，关键是绝对不会透风！”
“可翡翠不是绿色的吗？如何能算透明，就算它是透明的，用玉石造窗户得多少钱啊，况且你也找不到这么大的翡翠啊！”人群炸开了窝，叽叽喳喳的讲个不停，空青被吵得有些烦躁，几次想要让他们安静，可每每一开口就被他们的声音给埋没了。
神色越发清冷，周身都散发着寒气，本来吵闹不止的人群在感受到这股莫名的寒气后只觉得后背一凉，不自觉的闭上了嘴。
“说完了？”
空青的声音很好听，低沉浑厚，可此刻却仿佛是沾染上了周身的寒气般带着刺骨的冷，似乎有魔力似的刺进每一个人的心脏，令人颤栗心生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