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将错就错

一直到两人出现在宴会厅的门口，西芙和西里斯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两个和詹姆斯都是半路朋友，其实对他本人并没有很深的了解。
“我们就这样进去吗？”西里斯不确定地问西芙，事实上她不仅对詹姆斯不熟悉，她是对整个塔林帝国的习俗都谈不上熟悉，能点醒西芙都全靠运气。
西芙点了点头，算是肯定她的话：“直接进去就好。”
“那你为什么还不走？”
“我当然在等你先走。”
“你是不是在害怕？”西里斯突然侧头问西芙：“其实我早就想问你了，主教和大公会面这种大场面，为什么你连个侍女都不带，难道你想象中的塔林贵族都是这样的吗？”
西芙一时语塞，恼怒地回她：“还不是都怪你，昨天那么早逼我承认了幻境的真实，一旦我亲口认定那一半就要按照正常世界的运行规则运转，不在可以凭我需要安排人手。”
“明白了。”西里斯恍然大悟：“所以此前你身边的侍女除了安吉拉是真正呆了很久的，其他都是你随便需要就变一个出来！”
“也不全是。”西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刚开始到圣光堂我也不是事事如意，毕竟幻境世界有自己的限制和规则。也许是感受到我强烈的意志，世界意志很早就出现在我身边，最开始是没有实体的，它指点了我许多，让我能够就把注意力专注在圣光堂的事情上，只要不偏离圣光堂相关的决定，我就没有漏洞可循。而最近几年安吉拉出现出现了，我感受到她身上和世界意志类似的气息，就提拔了她做主管，从此这些杂事我就不再操心了。”
西里斯听得脸都要绿了。之前听安吉拉说把她给吓住了，还真以为圣光堂管多大一块地，现在看来这个世界根本是靠詹姆斯在铺陈。
真是糟糕。
“不要在意这个啦，我今天早上给你的单子你都记住了吗？反正我们按着这几条去寻找，一定能抓到詹姆斯的漏洞。要我再为你回忆一下吗？”
所谓的单子其实是西芙昨夜连夜赶出来的关于幻境世界的详细知识，西里斯只记得其中的重点，里面提到两点，一点是幻境世界依靠创造幻境的人，一旦被这些人亲口认可，处于其中的人就不能轻易脱离，如果不被承认也要打败幻境世界中的世界意志才能离开，这种承认具有永恒性和唯一性；另一点则是幻境世界其实利用某一种魔法使人的意识短时间的脱离身体，将他们的意识引入某一虚拟位面之中，身体和意识并不同步，一旦当人现实身体死亡，意识也会随之消散。
西里斯拢共只记住两条和自己命有关的东西，正想和西芙一起回忆一下，就听到声音从身后传来。
“在这里等很久了吗？一起进去吧。”
西芙回转身，詹姆斯正站在她身后。
男人像一柄收敛光芒的宝剑，将自己隐藏在剑鞘之中。
是詹姆斯。
“好久不见，西芙。你怎么不多带几个侍女。”詹姆斯热情地捧起西芙的手，亲吻她的手背。
西里斯将自己头低得更低了一点，悄悄朝后面退后一步，站到西芙的身后。
“是的，我们大概有十几年没见了。”西芙下意识的想找寻西里斯的援助。自打自己被西里斯戳穿了身份，她就感觉自己这几十年日复一日的重复，真的没长什么脑子。
西芙看了看詹姆斯的背后发现无人跟随，忍不住开口询问：“你的护卫呢？让帝国的英雄独自出行，如果遇到刺客就糟糕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詹姆斯被她的紧张取悦，反手握住她的双手牵着她往宴会厅里走去，边走边说：“我还不至于对付不了几个小毛贼。”
西里斯被詹姆斯自然的拉扯动作震惊到，她看了看同样一脸震惊地西芙，给她打眼神询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怎么能知道怎么回事！
西芙心里都要哭出声了，她和詹姆斯真没有这么熟悉，她也不知道詹姆斯再卖什么关子。只能强稳住自己的身形，装成波澜不惊地样子挽住詹姆斯。
三人皆沉默不语，直到走到门口，詹姆斯招来不知道隐藏在哪里的护卫，言明让对方招呼西里斯下去用餐。
“这就是你身边的得力助手安吉拉吧，早有耳闻安吉拉出众的工作能力，让西蒙带她下去吃点东西。”
又是暗卫，西里斯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詹姆斯也之前一样，喜欢设置暗卫保护自己的安全，就不知道这个暗卫和现实里比起来实力如何。
“你知道安吉拉？”西芙偏头审视着身旁的詹姆斯，不确定对方为什么知道安吉拉。
“当然，你和我提过几次。”詹姆斯镇定自若，语气中的确定令西芙都有些许动摇，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提及过。
詹姆斯笑容十分得体，伸手改牵为揽。他揽住西芙的肩膀推着她往里走。
西芙想回头看和西里斯商量，想开口说出西里斯的身份，让他留下来，末了还是忍住了。
罢了，都自欺欺人了这么多年，难道还应付不来詹姆斯吗？西里斯说自己这么多年来没什么进步，她就不信詹姆斯还能突飞猛进。
“安吉拉小姐请给我来吧！”名为西蒙的护卫礼貌地朝西里斯做出请的姿势，见西里斯有些担心地望向宴会厅的门口，他开口宽慰道：“不必担心布莱恩特主教，宴会厅里有专门的侍从为贵人们服务。”
西里斯原本就准备隐瞒自己的身份探听詹姆斯的相关消息，因此此时也没有声明自己的身份。只是躬身学着安吉拉行礼的模样略微颔首曲腿，老老实实地跟着西蒙走向宴会厅的另一边。
她没有错过詹姆斯称自己是安吉拉时，西芙眼中的诧异，只是想去探查的心情占了上风。
西里斯一面用元力包裹自己的手臂，一面暗暗打探走在前面的侍卫。
料想被詹姆斯特地吩咐“招待”自己的人，应当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