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剑

芍牧北说：“她现在正怀疑是我将她弄昏，为了不让她的疑虑更深，我只能这样办。”
祈妙道：“可陛下，小眉公主搬出皇宫后，我们更难控制她了。”
“谁说不是呢？”芍牧北诡异一笑，一抬脚，恶狠狠地踢在祈妙身上，“你以为我希望如此吗！不是你口口声声说只要使用迷魄银铃，就不会被芍小眉发现的吗？我现在如此被动，还不是因为你的失误吗！”
芍牧北越想越气，把所有坏事都推到祈妙头上。他对着祈妙左踢一脚，右踹一脚。
祈妙跪地，微微屈腰。她表情冷淡，好像被打的不是她一样。
等到芍牧北打累了，祈妙抬头看着他，说：“陛下，臣愿意效力。”
芍牧北问：“你想要干什么？”
祈妙低语，芍牧北一笑。
“有一位公子请求见你。”侍郎看见芍小眉走进安民司，起身说道。
侍郎指引芍小眉走进一个小阁间。
一青袍男子端坐在茶几一角，看见芍小眉走进来，温和一笑。
芍小眉打发掉侍郎，笑问：“何事把商先生吹来了？”
商柯并不跟她客套，把她拉到茶几边坐下，跟她讨论一大堆深奥的问题。
商柯认为，众生平等，高低贵贱皆是人为。高等级贵族已经享受了太多的好处，应该为低等级人提供米、面、粮、油等生活需要的东西，让低等级人减轻生活中的困苦。
“那，可不可以让每位贵族分管一些低等级的人，保证低等级人的生活？”芍小眉问。
“那可不行，”商柯道：“我们这么做的目的，不仅是为了减少低等级人生活中的劳苦，更是为了让低等级人醒悟，让他们不再从心底认为自己低人一等。”
“若是按照你的想法办，”商柯说：“低等级的人或许在物质上更加富足，但在精神层面上，他们不更加依附于贵族？”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我的想法是，你作为安民司尚书，可以让所有高等级的人交纳贡品，然后，你把收到的贡品换成老百姓需要的物品，再发放给百姓。”
商柯和芍小眉详细地谈了整整三个时辰。其实主要是商柯在讲，芍小眉在听。听到最后，芍小眉觉得自己头昏脑涨，就像熬了一通宵一样。
“我……我很佩服你。”芍小眉打着哈欠说：“你不……累吗？”
“你累了？”商柯反问她。商柯讲得正起劲儿。
“我累了。”芍小眉把胳膊撑在茶几上，懒懒地道：“我觉得你可以当个教书先生，真的，我看好你。”
“对了，应该建设一些学校，允许所有等级的孩子入学——”
“你是什么等级的人？”芍小眉突然问。
商柯有些意外，他不回答，却问：“敛珍阁给你的那个东西你练习了吗？”
“什么？”芍小眉一愣，忘记刚才自己提的问题了。
“你没找到使用方法吗？”商柯素来有教养，他温温和和的问。
他的语气温和平静，但芍小眉仍感觉他像在嘲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