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人

“唐沁吗？她和小六的身世很像，都是生在富贵人家却被各种各样的冷言冷语谴责着，我们从异乡村回来的那天就是小六和唐沁第一次见面，爷爷说我在做手术的时候小六没有哭也没有守在手术室那天她俩就做在医院小公园的石凳上没人听见他们聊了什么但是她们就这样共处着，二妹你于小六的意义是不一样的，她唯一动的心思就只是想要你能来找她，她长这么大哭从不是必须哭，只是在那个当下需要那样的表情而已，但是那次你送的麻雀飞了后小六哭的很惨但是你不知道的是麻雀不是自己跑的是小六自己放走的，她放了麻雀就睡了早起也许是她忘记了也许是她自己不愿承认小鸟是她自己放走的，二妹那次我看着小六的眼泪心里是真的很痛她一边自欺欺人一边抱怨小鸟养不熟，二妹你知道吗？你的出现就像是我久求的菩萨终于显灵了。”
“奶奶我没这么好，真的。”
“二妹你去看看小六吧。”
顾水伊到医院的时候都半夜了，她脱了鞋轻轻地上了病床，两个个子瘦瘦的姑娘睡在一张病床上刚刚好。
顾二妹刚躺好言六月就转过身子抱着顾水伊的手臂，顾水伊穿着衬衣的手臂一阵冰凉传来。
“第一次见你你在小四的嘴里放了一颗糖，从那时起我记得的不是你的糖而是比糖还甜的笑，言六月我比你要好我是有玩伴的，所以那时候的你和我的那些玩伴差不多，真的让我心疼你的是那次李多谷他们几个孩子欺负你，开始你在河边洗裙子的时候并没有哭，你是看到李多谷的影子的时候才哭的，是吗？你那时候表现的就像是一个五岁的孩子，那时候的我想不明白今天在来医院的路上我就突然想到了，小六你不用那么的小心翼翼的，你怎样都好都是我的妹妹，今天在家门口坐着的时候是不是很害怕？”
大半天的治疗沙哑的喉咙还是能开口了。
“迟历霆应该和你想的不一样吧，姐姐迟历霆是了解我的，我···”
“小六，我和迟历霆不一样，懂吗？”
顾水伊避开言六月的手腕拉着言六月的小手：世人渴望被爱被接受，可是又这么可能真的让所有的人都来爱我们了？孙妈妈说也许上辈子认识到了这辈子就忘记了，也许这一辈能在一起的下辈子也就不能遇到了，即是这样我们这辈子的事就在这辈子了结了不拖不欠不想不念；
“好。”
“睡吧小六。”
迟移民和顾延西深夜的生活才刚开始，迟历深好梦正酣而这边的迟历霆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言六月生病了？严重吗？
迟历霆早早的起床去了医院的方向，他要去接顾水伊读书顺便去看看言六月。
不论是古时候的药铺，爷爷那个年代的卫生院，还是现在在医院似乎从来就不缺人来人往。
迟历霆找了挺久才找到言六月的单独病房，病房很是安静安静到迟历霆都能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姐姐，这几天你就别过来了等过些天我去看你。”
顾水伊停下给言六月编辫子的手看着言六月说：我睡觉磨牙？
言六月摇头。
“我打呼？”
言六月还是摇头。
“那我还能猜什么答案了？”
言六月低下头：我的妈妈也会来的，我在我妈妈的心里不值一文但是在她的眼里又没人配和我在一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哦，你妈妈会嫌弃我是吗？”
“姐姐。”
淡淡的委屈连迟历霆都听出来了。
顾水伊笑出了声：脑袋瓜子里想些啥了？我又不和你妈妈交朋友她喜不喜和我关系大吗？再说我脸皮厚被说被骂我都可以油盐不进但是有个的只怕会胆怯；
“姐姐，你上课是不是要迟到了？”
顾水伊丢了小梳子就跑出去了声音从门口传来：言六月我会被你害死；
门口又有一道惊讶的声音传来：三哥，你是来看小六的吗？
“不是，我是来接你去读书的。”
言六月听着安静下来的走廊：迟历霆你说你能接的住我妈妈几招？
日子似水流年变的无比的安静，言六月有些忙起来了房子怎么腾好像都没办法给言六月挪出一个地方来给言六月摆绣架，加上天气越来越热房子里就像是一个蒸笼，连一向不讲究的迟移民都要出口成脏了，第二次的家庭会议开始了，这次的主题是关于换一个大些的房子，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是唐寅的职工房，顾二妹在这次的事情里没说一句话，迟移民的眼睛也有事没事的避着顾水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