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眼熟

两人驱车一路走走停停好几天，直到来到新疆地界，才在一个小镇上找了个不旅馆停下休整。这一路风尘仆仆，又是大病初愈，两人的身体都有些吃不消。好在一路上，他们谨慎地走了国道，倒是没有再看见跟踪他们的人。
周子青掏出身份证，为了安全起见，坚定地只开了一间房。到了房间安顿好后，两人又找了间小馆子吃了一顿鲜美的羊肉，才回到旅馆洗澡休息。
这边，徐晓风和周子青两人，终于放松了些。而苏达诚那边，却是异常地不好过。
苏达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垂首耸肩立在一旁，面前洒了一地的玻璃碎片和水渍，刚泡好的上好茶叶，无辜地躺在水渍里。
“人呢？我问你人呢？”苏达诚面前不远处，唐教授一改往日低调温和的形象，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气红了眼，冲苏达诚怒吼道：“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你不是说他们拿你当兄弟吗？现在你他妈告诉我，人不见了？啊？做为一身观察者，你的警觉呢？公司教你的你都忘了？”
苏达诚的头垂得更低了，眼睛盯着地面，一句话也不敢说。
“公司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心血培养你，你呢，你给公司的回报是什么？”
“对不起……”苏达诚弯腰90度，低头道歉。
“对不起有什么用？”唐教授见苏达诚懦弱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咆哮道：“你知道1号有多重要吗？找不回1号，整个公司都要跟着完蛋！对不起有什么用？”
“我……”苏达诚震惊，他确实不知道徐晓风对于公司有这么重要，重要到徐晓风是整个公司的命脉所在。
“好了，你不用说了。”唐教授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摆手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安排其他人去追踪。你……申请退役吧。”
“退役？不，不不，教授，求求你了，别让我退役。”苏达诚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公司所谓的退役，退役后都被会送进1号实验室，只要进了这个实验室，再出来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他不想死，他不想死！苏达诚跪走到唐教授面前，一把抱住唐教授的腿，哭喊道：“教授，我愿意将功赎罪，我愿意进入废墟把1号找回来，我愿意进去，我什么都愿意！只求别让我退役，求求你了，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唐教授嫌弃地踢了一下腿，一下没踢掉将他抱得死紧的苏达态，唐教授眉头紧皱，开口道：“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若是找不回1号……”
“我一定把他找回来，一定！”苏达诚抢先回道，边说边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
苏达诚走后，唐教授走到落地窗边，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林立丛生，冷笑了声，“哼，老东西，终于出手了吗？”
徐晓风和周子青连着开了几天的车，两人也确实累了，回房后倒下就睡着了。两人睡到半夜时，突然有人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
两人迷迷糊糊地醒来，徐晓风眼睛也没睁开，嘟哝道：“花儿，去开门。”
“你怎么不去？”周子青将头偏向另一边，继续睡。
“你靠门近，你去……我操！”徐晓风睁开眼才发现此时身在旅馆，不是在自己家里，吓得一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骂了一声，从床上跳起来，一脚踹到周子青屁股上，道：“花儿，快起来，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