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崇出征走的很急,言晋找过韩刘段三人,但最后只拉到了段天章一个。一方面是韩诚实和刘威都不怎么给他好脸色,只有段天章一贯自来熟且没皮没脸。再加上段天章一直丁了个临时缺,如今皇宫整体修缮都结束了,其它营造也都不急,所以段天章就成了三个人里面最闲的,另外昨天建安仓失火,数百万石军粮被烧,韩刘两个一个大理寺一个兵部,这会儿忙得家都回不去。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段天章没认出言晋,笑嘻嘻地凑过来跟她客套:“以前没见过你啊,新来的?哪的人?多大了?姓闫?哪个闫?门三?亚撇?还是彦页?”
言晋不动声色地往后避了避:“回大人,在下原南齐人,今年二十六。名字是言尽于此的言,加官进爵的晋。”
“怎么真的是这个言啊!!!”段天章直跳脚,蹦了一圈,便用一副“完蛋了,我再也没法直视你了”的表情看着言晋。
额?言晋呆滞:“这……这个姓有什么问题吗?”
段天章一愣:“你不知道吗?”
没头没脑的,“知道什么?”
“现在的皇后,也姓言啊!”段天章非常同情地看着这个病恹恹的小白脸,这都不知道,不会是让人当禁脔,刚被王爷救出来吧?啧啧啧,看这小脸白的,八成都让人榨干了。“唉,不过应该叫前皇后啦,那个你可能不知道,半个多月前皇宫里着了一场大火,皇后没跑出来。不过不用难过,跟哥混,回头哥都讲给你!跟你说,哥知道的事儿,那可是多了去了。”说着胳膊已经揽上了言晋的肩头——很瘦,没什么力气,听呼吸比较粗,看样子真的身体不好。
言晋很尴尬,一猫身溜开,嘴里道:“那便如何?皇后姓得这个姓,我便姓不得?”
“哎你误会了。”段天章凑过来,如分享天大的秘密般,“我跟你说啊,哎这么背后说一个已故之人坏话不大好,何况还是个女人,但是真的这是事实,我发誓没有半个字假话,绝对没有污蔑已故之人的意思,虽然还是说女人坏话,不大好……”絮絮叨叨絮絮叨叨。
言晋已经绿豆眼:这……这家伙干啥呢?而且到底是什么坏话啊?她应该是没得罪过他吧?而且很迷的一件事就是,看段天章这神神秘秘的样子,她居然真的有点想知道关于皇后的坏话到底是什么。
“你看你这表情,你也好奇对吧?所以不是我故意说她坏话对吧?是你想听所以非要我说的对吧?我跟你说……唉唉唉唉唉!”最终没能成功地说出秘密,耳朵已经落入了星阔的指尖。
星阔微笑着,却因为脸上的伤疤看起来凶悍无比:“段大人,您话太多了,来,我请您喝水。”说着拎起他就丢了出去,顺手严严实实关上了门。
***
第二次见面,是言晋要出门,星阔脸上的伤疤不好改装,云舒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于是星阔就把段天章拎了过来。
星阔去准备两个人出门的简便衣服,段天章恶狠狠地对言晋说:“下次再让我听见你说她丑,绝不饶你!”
言晋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说她丑了?”
段天章咬牙:“总之,不许你对她的脸评价半个字!”
言晋白了他一眼,自去烧些纸灰,一面烧一面道:“魏花是王爷的近侍,脸上伤疤又很特殊,太容易被人认出来,我才找你。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带你出门?”看见他就想起他说她丑,能忍住不打他真算她言晋好脾气。
段天章这才明白:“那一会儿你跟魏花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言晋斜睨了他一眼,“解释我不带她出去不是因为她脸不好看?你觉得她在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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