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无巧不成书

秦姽婳在周青汝那用过早膳后，才如释重负的回到秦府。见母亲同兄长都在前堂坐着，表情严肃，气氛异常。
“母亲，哥哥，出什么事了？”秦姽婳坐在秦浔身旁的木椅上看着秦夫人。
秦夫人一语未出泪先流，满目哀荣的看着秦浔。
“家里一切安好，妹妹不用担心。只是哥哥过几日要离家一段时日，母亲和家中事务，须要你多加操心。”秦浔转头，郑重托付道。
“离家！哥哥要去哪？”秦姽婳看到秦浔手中握着的圣旨，一把夺了过来，神色越来越差，“昭武校尉？哥哥要去从军？”
“怎么这副模样，从典事擢升到昭武校尉，多大的荣恩，母亲妹妹应当高兴才是。”秦浔将圣旨拿回，重新收好。
秦夫人同秦浔心知肚明，请将军骁勇平乱，将叛军王承宗斩于麾下，平定河朔。先皇仁慈，善待归顺军臣，却也为秦将军这些骁勇杀敌的将士埋下隐患。
“是岐国公所为？”秦夫人问他。
岐国公正是叛军王承宗胞弟王承元，王承宗死后，他便上书宪宗，甘愿献地谢罪，只求不要再生杀戮。宪宗大喜，决定既往不咎，在周青汝赐名同年，封为岐国公。
“母亲不必多心，安心在家，等待孩儿凯旋即可。”秦浔宽慰着。
秦姽婳之前便听闻河朔三镇再起纷乱，不曾放在心上。之前父亲斩杀乱军头目，胜后不慎招奸人毒害，定是王承元无疑。如今兄长也因他深陷险地，想到此，心头恨意骤起。
“哥哥，战场凶险，能不能去找彦伯父，同圣上求个情。”秦姽婳目光盈盈，似是央求。
秦夫人也十分赞同，正想劝说，却被秦浔拦住。
“大丈夫志在四方，何畏生死。况且，你哥哥我岂是无能宵小之辈，父亲当年能做到的，我如今也不会让你们失望。”秦浔想到一身戎装的父亲，顿时踌躇满志。
“可父亲，最后也……”秦姽婳看了看母亲哀伤的神情，后面的话再难出口。
“我们秦家，不会在同样的地方在两次跟头。”秦浔目光阴晦，双手成全。
秦夫人见他决心已定，多言无益，便在下人的搀扶下，回房休息，早膳也不曾用。
“姽婳，我不在的这段时日，京郊社署你也不要去了，在家好好照顾母亲。”秦浔交待着。
秦姽婳沉默点头，心中想到母亲的无奈，想到周青汝的无奈，只恨那个稳坐庙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随意便能左右生死。
同时接到圣旨的还有光王爷李忱。李忱紧盯着“忠武将军”四字，目光阴冷。看郑太妃疾步走了进来，立马收起神情，“母妃怎么来了？”
“哼！我若不来，你是不是要等到出征当日才来告诉我！”郑太妃眼神犀利，责问满含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