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平康坊里好戏

书房里，武则天和武顺拿着茶壶烹茶。
韩战走进来，问道：“你们两个最近怎么对煮茶这么感兴趣？”
武顺笑道：“妹夫有所不知。最近长安城里流行茶道，就连外国使节都开始学了。”
“嗯，特别是从东边岛国来的遣唐使，整天学习茶道，说要带回东边岛国去。”武则天对着教程学茶道。
“下个月有个茶道大会，我们去参加。”武顺说道。
“茶道大会？你们还有这个闲工夫。”韩战走前，从后面方向抱住武则天。
“哎呀，我有事，不要捣乱。”武则天掐了韩战一下。
“比什么茶道，多无聊。”韩战说道。
茶道这东西，非常讲究，程序繁琐。
而且，煮出来的茶真不好喝。
韩战刚穿越过来时喝过一次，里面什么姜片、草药，什么都加。
看她们两个烹茶的方式真是麻烦。
先要备茶，用竹夹将茶饼取出，放在火炙烤，之后储放于“纸囊”中，以保存茶香不外泄。
等到饼茶冷却之后，将其放入碾中磨成粉末。
接着用来筛滤茶末，筛下来的粉末盛于盒子内。
煮茶时还要用风炉和茶釜。
先注水于茶釜内，然后放置于风炉煮沸。
这煮茶的水还要分三沸。
当烧水出现“鱼目”气泡“微有声”时，即为第一沸；再加入适当分量的盐花来调味。
当釜边水泡像泉涌般冲时，即为第二沸；用勺子取出一瓢放在一旁，一面以“竹夹”在茶釜中心循环搅动，并用量器量好茶末倒入釜中心。
等待片刻，茶汤如奔涛溅沫，则为第三沸，此时将先前取出的第二沸倒入沸水中止沸，使水停止滚沸，以培育汤花。
汤花薄的称为“沫”，厚的称为“饽”，细轻的称为“花”。
至此，茶已烹煮完毕，将煮好的茶分酌于碗中。
分酌时，必须注意沫与饽要分配平均。
为了一碗茶，费这么大劲。
韩战觉得无聊，出了门，去找狄仁杰。
不良人搜罗了很多达官贵人的隐私秘闻，有些真是恶心。
比如朝中有个大官，喜欢在女人的月来时，将其收集起来酿酒，名曰：红酒。
当时听说这个癖好，韩战差点把三天的东西吐出来。
简直恶心至极。
狄仁杰笑道：“那些达官贵人，吃饱了没事干，就会想出一些匪夷所思的怪癖。”
韩战摇头说道：“这些恶心的变态，都该赶到乡下去，每天种地挑粪，看他们还有没有时间变态。”
“《世说新语》里有个人，喜欢吃别人身的结痂，当饭吃。也是一样的，都是变态。”狄仁杰摇头笑道。
“真恶心。我听说这个人，喜欢抓犯人，打得遍体鳞伤，等伤口愈合结了壳子时，他就去剥下来当饭吃。”韩战说起这个事情，简直恶心到了极点。
“不说了，不说了，再说下去，我们都不用吃饭了。”狄仁杰也受不了这种恶心的事情。
“最近无聊，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韩战问道。
狄仁杰嘿嘿笑道：“还真有。”
“说来听听。”韩战有了兴致。
“胜业坊高侍郎，他在平康坊里养了个姑娘。”狄仁杰笑道。
“这有何稀奇？”韩战问道。
“高侍郎养了姑娘不稀奇。稀奇的是，他在平康坊里养姑娘的地方。隔壁是他夫人养小白脸的地方。”狄仁杰嘻嘻笑。
“哦，原来如此。有趣有趣。”韩战笑道。
“这高侍郎和他夫人，一墙之隔，两边都以为自己行事隐秘，没人知晓。回到家中，都是装作恩爱夫妻。实则同床异梦。”狄仁杰说道。
“我觉得吧，夫妻间还是应该坦诚相待。这种事情，就该拿到台面来说。总不能一直欺骗对方。”韩战突然觉得自己很有正义感。
“难道大人？”狄仁杰似乎猜到了一二。
韩战喜欢恶作剧捉弄人，听到这种稀奇事，不把这个高侍郎作弄一番才怪。
“嗯。”韩战点点头，表示狄仁杰猜对了。
两个人出了武家书肆，往平康坊去。
平康坊蓬莱楼。
高侍郎穿了一身便服，左顾右盼，确定没有熟人，进了楼的房间。
蓬莱楼的老鸨子见到了高侍郎，嘻嘻笑道：“侍郎，您又来了。您可是朝廷官员，盯着的人多着呢，我可是一直替你保密啊。”
这话说得，分明是敲诈。
既然替朝廷官员保密，自然要保密费。
高侍郎低声笑道：“多谢大娘。”
从怀里掏出5两银子，塞给老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