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蒋子豫是怕自己问的问题太蠢，会把蒋中和的脸丢到法务部去。
蒋中和的秘书跟助理全被他带走，蒋子豫只好自力更生自己去查法务的公机，其实只要随便逮住一个人问一句就知道了，可她非得自己找。
不过，到最后她还是哭丧着脸去茶水间逮人问出的分机号。
May是专业人士，但蒋子豫不是，所以两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会，蒋子豫才想好要怎么问，并且问的一点都不专业。
“May，海关权利很大吗？”
这问题亏她还考虑了很久，但May明显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您指的哪方面的权利？”
May对蒋子豫不熟，用词比较谨慎小心，面部表情也尽量什么情绪都不带。这才是所谓职场生存之道。
蒋子豫有点泄气，亏她还想了半天才想到这么一句。
“我今天去找我朋友，在他们公司门口遇到海关的人了，非不让进。”
May这才哦了一声说，“如果是海关的话，他们的确是有这个权利的，他们可以不用经过任何审批程序，直接扣押人员，对物品、资料什么的也有扣押权。”
蒋子豫满脸震惊，“这么厉害？”
May点点头说，“海关逮人一般都是直接扣押的，一旦进去，总得吐点什么出来，当然，他们一般也是确定有事才会扣人，基本上被扣住的直接就进去了，少则一两年，多少几十年才能出来。”
蒋子豫吓得心都漏了一拍。
“那他们是通过什么判定的？我是说，总得查出点什么吧？就像公安局一样，总得有人先报警，然后他们再出警之类，难道海关就直接可以先扣押？”
May推了推眼镜，思考了片刻，似在想该用什么样的词才能让蒋子豫明白。
“海关是有这个权利先进行扣押，然后再进行调查的。一般海关那边都是一些走私的案子，既使没你的事，只要他们手上的人攀咬一口，他们都能先扣人。”
蒋子豫半张着嘴简直不敢置信，“那如果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呢？”
May说，“那他们应该查查就算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蒋子豫明显有点回不过神来，她现在才知道在天朝还有这样一个机关，行使着这样大的权利。
谢完May，把人送出办公室，蒋子豫在蒋子豫的办公室办焦躁的来回走动。
一直等到蒋中和开完会，她还处在暴走的状态。
“你这是中了什么邪？”
蒋子豫对蒋中和的能耐比较肯定。
“哥，你能不能让人问问沈氏那边怎么了？”
蒋中和脸上挂着问号，蒋子豫解释，“我上午过去，他们公司被海关围住了。”
蒋中和一愣，显然他也挺意外。
“沈氏不是做的内销吗？怎么会跟海关扯上关系？”
据他所知沈氏也没几年，沈山或许是精力有限，手上做的也一直是一些内销的东西，什么时候他也想分国外市场了？
“哥，你别问我问题啊，我在问你呢。”
蒋中和皱着眉，一脸不爽地盯着她，直盯得蒋子豫心里发毛。
“你在跟谁说话呢！”
蒋子豫觉得蒋中和太过小气，不过让他帮点忙，不帮就算了，发什么火呢。
都说女人四十猛如虎，不知道这男人四十又是什么。
“哥，我觉得，你就算不找个人结婚吧，也得找个固定女朋友，毕竟憋久了伤身。”
蒋子豫说的语重心长，据她观察，这长期单身的人大多数都脾气不太好，也是，脾气好的怎么会单身？
所以蒋中和嘛，大概也是阴阳失调。
而蒋中和也没多跟她废话，直接叫来助理把她扔出了公司。
沈氏的事，蒋中和不肯帮她查，蒋子豫只好自己去查。
她虽然这事跟赵家脱不了干系，但问题是沈氏到底经不经得起这样的查法？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不愿意累及沈亦非。
毕竟，那是曾经唯一帮助过她的人。
但这种涉及一专业的东西，她查起来可比查赵亦然的私生活难多了。
正当她不知如何下手的时候，沈亦非居然给她来电话了。
“子豫，你找过我？”
蒋子豫嗯了一声，从沈亦非的声音倒听不出来任何问题。
“我在你们公司门口被海关拦住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要说事，也没什么事，就是应付这些人很耗神，毕竟得罪那些人只有害无利。
沈亦非说，“没事，赵家在给我们下马威呢。”
蒋子豫握着手机问，“因为沈知非？”
“是。”
蒋子豫有些困扰，自她重生以来，所以的事情都像一团乱麻，她想从中把线头抽出来把这乱麻解开，但她发现，解到现在却越解越乱。
沈家的乱子，也不止是海关，在前一天还有工商的人去过，这工商的人还没应付完海关的人又来了。沈亦非猜测，接下来可能还会有一些其他有的没有的部门。
事肯定他们是查不出什么的，但这样查来查去对公司的影响却很大，一是公司内部人心会不稳，二是外面的人对公司也会有负面评价。这些都是后果。
蒋子豫问，“会有事吗？”
沈山本就是官场上退下来的人，凡事他都会给自己留一手，就算是赵家这样的突然袭击也拿不到他的任何把柄。
沈亦非冷静的说，“不会，不过要应付他们会有些累而已，这几天也不方便找你了。”
蒋子豫连忙说，“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沈亦非轻笑出声，半开玩笑的说，“这个时候我还是希望你说希望能马上见到我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