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二）

清脆的声音响起，一个耳光落在了云衣的脸上，就连梁萱眼中也充满了惊讶。
郁秋谪的手有些颤抖，心里暗暗责怪自己都干了什么“好事”。
“云衣……”
“三爷？您为了她……”
云衣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崩溃了，用力推开了郁秋谪，往房里跑去。
“秋谪？”梁萱发觉自己过分了，伸手想安慰郁秋谪，却愣在了半空。
“满意了？”郁秋谪淡淡的一句话不带任何的感情。
梁萱入坠冰窟，一时间连解释都说不出来。
“秋谪，我是因为爱你……”她像是在说服自己，也是希望他能因为这一理由原谅她。
怎么可能？
郁秋谪留个她的只是背影，她无力地坐在地上。
他怎能如此无情……
有一瞬间，她甚至希望刚才死在了他的手上。
郁秋谪回了书房，他不知道怎么去见云衣，怎么跟她开口。
其实，他只是没办法跟自己开口。
那是他护在手心里的人，结果自己居然动手打了她。
说是为了她好，却也弄伤了她。
如此矛盾……
“三爷，云衣她出去了。”管家从外进来，弓着身子恭敬地说着，郁秋谪手里的笔停了下来。
“去哪了？”
“不知道，她不让问，我们也不敢多问。”
管家有些无奈，倒不是因为云衣是秋落楼的夫人，只因为云衣在秋落楼待了这么多年，老管家也把她当自己的孩子了。
云衣的性子他清楚，虽然调皮捣蛋了些，但还算稳重，不会无故徒生事端。
“三爷？”
郁秋谪放下了笔，起身准备出门，“在家准备好饭菜，我晚些回来。”
“明白。”
天色渐晚，郁秋谪一身黑色长衫，慢慢便消失在小巷子里。
最近天凉了，不知道她出门有没有带件御寒的衣服？
一阵凉风吹过郁秋谪吹了吹手心，摩擦着，有些暖和了。
云衣站在韦家的门口，望着门上大大的封条。
“你怎么来了？”
梁萱有些惊讶，居然会在这里遇到她。
云衣慢慢侧过身子看着她，眼底一片平淡，“你跟三爷什么关系？”
她愣了一下，对这个小丫头开始有些好奇，挂上了意味深长的微笑，走到她的身边，勾起她的下巴，“关系？你想的那种关系。”
“真是张精致的脸蛋呐。”
云衣有些不适，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表明了来意，“你知道我娘？”
“哼？”梁萱穿着高跟鞋比云衣高了些，直起了身子，倒有了些居高临下的感觉。
云衣在她这里，始终还是落了下风。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来的。怎么？不怕你家三爷生气？”梁萱饶有兴趣地注视着云衣，一双凤眼弯弯，像是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
“你的母亲本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结果家道中落，被债主卖进了醉仙居。”梁萱扶着下巴，回忆道，“结果遇上你父亲，承诺替她赎身，结果有了你就了无踪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