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末日迷情（8）

“是统统搞得鬼呢，这个是为了保护我吗？”迟月抚摸着这看上去不堪一击的薄膜，对着系统问话了。
“你什么时候才可以改掉跟我说话的坏毛病?明明在内心和我对话就好，非要说出来除了让你看上去像一个自言自语的蠢货外没有任何益处。”系统凉凉的开口了。
“别岔开话题，再这样说我，我要哭了哦。——那些丧尸看上去不是完全听不见我们的。”
“……蠢货，威胁别人的时候还连带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吗？”
“统统会保护我的嘛~”迟月笑了笑，手下的保护膜在她的触碰下泛起波纹，感觉越发的脆弱不堪。
“别碰了，蠢货，到时候连一个月都维持不了了。”系统微微的叹了口气。大概有点不好意思，它的声音慢慢减轻了。
迟月看着不远处的丧尸，他们丑陋不堪，刚开始没回复神智的丧尸只完全凭借着进食的本能行动，那种残破不全的样子都在诉说着末日的可怕，而她的身后，却安静平凡而又和平，就像真正的家一般，“所以，这个真的是为了保护我的?因为我太弱了，所以给我一个月的缓存时间?”
“不是啊，这个是为了困住你，不让你乱跑的结界，保护膜什么的，你也太过主管了吧?蠢货就是蠢货，连别人的目的都搞不清楚，哈哈哈。”系统毫无感情的干笑了三声，就连电流音都跟着炸了三声。
“说谎，”迟月温柔的摸着那个屏障，脑海中又想起他们刚刚相遇的情景，破败成那个样子的系统音怎么想都是在破碎的边缘——想来在绑定她这个根本不靠谱的主人之前，系统肯定遇到过什么重大的灾难，明明都已经伤成那个样子了，为什么还要耗费精力帮她做了这层保护膜呢？把她扔在那里自生自灭不是好的多吗……
“别瞎想些什么恶心的事。”系统突然恶言恶语道:“我会绑定你，根本不是为了帮助你，而是我那个时候没得选。”
“嗯，统统说的都是对的。”迟月这样说，但是泪水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手下的薄膜那么脆弱，却坚实的挡住了那些让她恐慌，让她害怕的丧尸，她甚至不知道这层薄膜是不是需要花费系统的很多能量，但不管是利用也好，无可奈何也好，她在系统身上第一次感受到了温暖，感受到了保护。这到底是件可悲还是件美妙的事呢?连迟月自己都没有没能分辨出她内心的感受，泪水却十分忠实的从眼眶滑落。
“统统……呜哇……”她又一次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一下又一下的叫着系统，好像这样她就能得到安慰一般。
“别……别哭了……”系统到是第一次在迟月哭的时候手忙脚乱了起来，“小蠢货……?我给你唱歌好不好……?”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好像在哄自己的孩子一般。
“嗯……”迟月边抹眼泪边小声回答，得到肯定答复的系统又开始哼起了昨晚哄迟月入睡的歌谣。虽然迟月一句都听不懂，虽然没有音调起伏的机械音真的很难听，而且随着系统哼的曲子，那电流还会随着歌曲发出不同的声音，但迟月还是在这歌声中一点一点的平复好了心情。
“统统真好，嘿嘿。”扯开一个难看的笑容，迟月开始重新整顿自己的情绪，大概是看迟月真的难过，系统也没怼她，而是专注于哼着那无人能懂的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