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则逸不惧和他们动手,但毕竟朝廷命宫,做事总得拘着点。
“李夫人,你这是滥用私刑。事情还没查清楚,结论尚未得出,你这样恐怕难以服众吧?”张则逸知道这样随口一道自然是难以让他们生出放弃私刑的念头。
前村长夫人此时从人群中出来,给张则逸作揖,冷道:“张侍郎,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国法难违,难道家规就可弃?”
“既然如此,国在家前,请李夫人先等我审一审这巍巳时有何罪再做定夺也不迟。”
其他的村民因自家的孩子都是请巍巳时教学,平日里得到了巍家照拂,现在也不好落井下石,只好符合张则逸开口。
“张侍郎说的没错,李夫人,要不我们先让衙门审一审,毕竟这事情有关人命,不可大意。而且衙门府尹见过的案件总比我们多,经验足,不易出错,您说是不是?”跟巍巳时平时关系最好的何童生开口道。村里其他人见何童生都开口说话了,不禁也跟着附和。
“希望张侍郎能还我夫君一个公道,不要让凶手逍遥法外。”李夫人不信这张侍郎能有能耐查出他丈夫的死因,何况这巍巳时可是有十足的证据和杀人动机。
巍家娘子一听,赶紧把自家夫君从柴堆里扶出来。由于绑着巍巳时的绳子太粗,太紧,血液不流通,他的手已经青紫。张则逸见状,对何童生命道:“你把他的绳子松松,不然他的手可能以后都不能执笔了。”
何童生一听,赶紧夺过旁边一村民的镰刀往下挥。这时一只纤细的手用力把住了他的腕子,一拧,镰刀“哐”一声跌到地上。一一出脚踢向何童生的膝弯处,何童生立马颓然跪下。
“一一?”张则逸迷茫看着裴洢。
“你做什么?怎么一点警惕性也没有?人家刀都要落到你脖子上了!”一一一副骄傲模样,还是我比较厉害聪明。
“误会,误会。”张则逸扶起何童生,抱歉道。何童生幽怨地看着裴洢。
“他只是想帮巍家娘子的夫君松松绑。”张则逸突然很想笑。
“可是我明明看见他举着刀劈向你……”一一尴尬到无地自容。
“好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到衙门再说。”
一一总觉得张则逸一路上都在忍着笑。
“哎,不会再欺瞒我?”张则逸和一一骑马并肩走着。
张则逸不语。
“害我和陈府尹以为粮食没了,对着空气干着急。哼!”一一佯装生气。
原来她说的是这件事。
“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理解,可是下次能不能不瞒我?我的嘴可是比生蚌壳还紧。”
裴洢的比喻引得张则逸想发笑。
“好的,我知道了。”
“说认真的,我总觉得这几天的事情有种说不出的怪异。”裴洢思索道。
“哪里怪异?”张则逸试探。
“你想,如果你是无为,若真的想要得到长命锁,你会怎么做?肯定不会硬抢对不对。”裴洢替张则逸抢答道,“凭他能有假扮苏子琻的心思怎么可能用那么野蛮的方式。以他的性格,绑了我身边的人来要挟我不是更快更容易。比如绑我四哥。”一一分析得头头是道,可是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可能他不屑于做这样的勾当,所谓祸不及妻儿,一样的道理。”
“不可能,就他能放下自尊假扮别人,他能有君子一面?”一一低语,“他肯定有其他目的。”
“裴四郎回来没有?”张则逸明知故问,裴洢能那么快回来找他,那裴四郎肯定是已经回来。
“嗯,回来了。不过我四哥说不知道是何人绑的他。据四哥描述,那些人功夫都不高,也就是想绑他勒索钱财。”可是这也太巧合了,他四哥遇到了绑匪,他们遇到了黑店,苏子琻遇到了山匪,一一总觉得这一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别胡思乱想,任何事情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也对。村长的案子你可有头绪?”
“今天早上拜访了村里几个以捕鱼为生家庭。”
一一挑挑眉,知道凶手已经找到。
两人聊着聊着就回到了府衙。
陈府尹和长孙弢正在忙散粮的事情,故把审理巍巳时的事情全权交到了张则逸的手中。
公堂上,巍巳时跪着。公堂外,围观了一堆村民。
“巍巳时,你可知罪?”
“张侍郎,某不知犯何罪。”巍巳时朗声道。
“他杀了奴的夫君,湖村的村长。”村长夫人状告道。
“那你说说,他是怎么谋杀你的夫君?”张则逸问李夫人,他背着手,洞若观火的眼神让李夫人浑身不自在。
“我夫君死的那一天,他帮我夫君写对联,因为我夫君不满意,叫他重写,折了他的面子,所以他怀恨在心,便杀了我的夫君。”李夫人恨道。
“那他是何时间作案?何手法作案?”
“我怎知?这个你要问犯人才对。”
“李夫人说得对。巍巳时,你是以何手法杀人?”张则逸转向巍巳时道。巍家娘子听到张则逸这一句话气得眼前一黑。
“我没有杀人,我怎么知道。”
“听说这村长死的怪异,村里只有这巍巳时一人有祖传的占卜巫蛊之法,不是他还能是谁?”公堂外的村民悄悄议论。
“我不会巫蛊之术,也不是杀人犯,可我却知道。”张则逸字字铿锵。
李夫人听张则逸这样说,身子一颤,随即镇定下来。她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村长的遗体在半干池塘中央,池塘却没有一丁点脚印,这不是鬼神之事是什么?”村民继续小声议论。
“这第一疑,便是脚印之谜。如果是平时,池塘有水,能游到池塘中间,没有脚印也不是怪事,可是这池塘偏偏已经因为天气原因半个月来渐渐干枯裸露,人要走到池塘中间不可能没有脚印。”张则逸条理清晰,衙门外的村民听得津津有味。
“这第二疑,是村长的尸体明明是在干枯的池塘里发现的,可确实是淹死。”
这越说越离奇。
“经仵作勘验,村长口鼻中无水草砂石,故可以断定村长不可能溺死在村野湖泊。”
“就算这样,跟巍巳时不是凶手有什么关系。全村人可都知道只有他会巫蛊之术。”李夫人辩道。
“且听我细说。”张则逸不慢不紧道,“如果这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呢?”
朝堂外面的村民侧耳,这怎么可能是装神弄鬼?
“首先,池塘定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村长是被人按头在水缸之类的地方溺亡后再把尸体移至巍巳时回家必经的池塘里。”张则逸忽然搭起弓,箭指门外一个想要偷偷溜走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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