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大夫人晚晴

“萧瑟！”谁都没有料到为什么这时候大夫人会突然站出来说话，她的手紧紧地抓着柳璃的胳膊，微微的疼痛感让柳璃察觉到这个女人的异样之处。
自己母亲的眼里，居然有了嫉妒。
嫉妒什么呢？
柳璃发觉，这嫉妒跟柳瑾于她的不一样。母亲的妒火更加旺盛，甚至有些疯狂，可着丝丝缕缕的疯狂都完全被掩盖在她那双生的楚楚可怜的眼眸之下，波光粼粼的眼眸，总好似噙着春水，让人心生怜悯。但柳璃不是那个柳璃，她是间谍，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是机器。
二姨娘萧瑟显然也颇为意外，可她是妾，萧瑟自己也知道她逾越了，这个逾越是迫不得已，萧瑟看向柳璃，看到柳璃的手臂被大夫人晚晴抓的已经变了形，心头的冷意也犯了起来。
哪个女人乐意如此？萧瑟虽是带兵出征的军人，可也是曾今柳将军口中的夫人。“大夫人。”这三个字，萧瑟说的不卑不亢，目光直视着大夫人。
“不得无礼。”晚晴生生提了一口气，却也只说出这四个字，但这四个字却已经足够了，无礼二字对柳府这样的高门大户而言，颇有威慑力。
“是，妾身逾越了。”
“不！”柳璃狠狠地甩开了晚晴的禁锢，她扑向萧瑟，抱住萧瑟因为愤怒而颤抖的身子，“母亲，为什么！”
相比而言，柳璃的段位确确实实要比晚晴高出许多，可这也正是问题的所在之处，晚晴不弱，她有脑子，有怒火，有恨，却让自己的女儿沦落到那般境地仍旧不闻不问一声不吭，柳璃心里有疑问，面上却是哭的越发厉害，“二姨娘，母亲她不懂，她什么都不懂，明明她什么都不懂！”
字字句句都像是刀子一般，朝着晚晴的心口扎去，面对柳璃声声地控诉，就在自己曾今抚养这个孩子成长的地方，就在自己夫君赐给自己的这个院子前，晚晴觉得，自己当真是无颜面对她逝去的亡夫。
“璃儿！”萧瑟双手握住柳璃的手臂将人从自己身上推开，“你要知道你的身份！”是责备，可满满的都是关怀，她知晓这个孩子在怨，可她仍旧听劝来了这里，却是来自取其辱，想到这里，萧瑟看向晚晴，“大夫人说妾身无礼，妾身认了，还望夫人能够好生惩治那些对大小姐无礼的鼠辈。”
晚晴身子一震，僵硬的目光看向柳璃，柳璃撇开头，闭上眼睛，是绝望，她演的很好，可柳璃察觉到，这份绝望由心而生。
“好。父亲。”晚晴扭身一跪，朝着柳府的老太爷直别别地跪了下去，“父亲，儿媳不知何处有错，要父亲如此对待璃儿，如今儿媳归来便是如此，那儿媳...”晚晴不敢想，她一直在逼迫自己不去想，可如今，自己的女儿同自己生分了，不，不是生分，是疏离，是恨！
“儿媳无法想象！儿媳同两位妹妹在庄子上之时，璃儿过得是何种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