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邱真刚踏出顾家就被人拉住了胳膊,“听说你手上多了件东西?”是郭捕头,“拿出来看看。”
不用问,又是小二哥报的信,邱真笑笑,“请官爷放手,我给你拿便是。”说着,取出小黑石头塞进了郭捕头的手里,“送给官爷也无妨。”
郭捕头审视着手里的石头,手抖了抖,脸色微变,“这石头那里来的?”
“我觉得是那黑衣人放在我身上的。”
“黑衣人?难道是友不是敌?”郭捕头喃喃自语。
“官爷有何打算啊?”邱真好奇地问。
郭捕头横了邱真一眼,“有打算也不能给你说呀。”说着就把小黑石揣在了怀里。
“官爷这石头是我的。”邱真急道。
“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留着也是祸害,还是我收着好。这里也没你什么事了,你回青峪镇吧。”
“这可不好说,当时官爷也在场,黑衣人却没有把石头给你,而给了我。说明我跟这事关系还没完。”邱真一时来了兴趣,想看看郭捕头到底有什么打算,“官爷若不算我一份,恐怕难有进展啊。”
郭捕头拿手搔搔头,“是才小二哥说是这东西我还不相信,现在你拿出来了,我才知道是真的。那地方邪的很,但我还是得去一趟。”
“我也去。”邱真兴趣大增。
“你真要去?”郭捕头狐疑地问。
“是!”邱真下了决心,“那黑衣人把石头放我身上,必有目的。”
“也罢。”郭捕头道:“算上你吧,不过我得准备几天,你在客店等着,到时我去找你。”
“好。”邱真点头。
接下来的两天,邱真在客栈等得有些心焦,小二哥看见他虽没了敌意,但还是满眼的怀疑。到了第三天傍晚,郭捕头总算给了他一个准信,明日一早出发。
次日早上,邱真一出客栈就见有三个人已等在店门口。一个是通知自己的郭捕头,一个是头发乱成一堆草,衣服快变成条条的邋遢道士。还有一个则是,“王捕头?!”
“果然是邱兄啊,”王捕头笑笑,“郭捕头给我说的时候我还纳闷你来这里做什么?现在想想,是你家哪位少爷派你来的吧。”
邱真颇为不好意思:“前几日不得已借用了捕头的名字,还请见谅。那冯氏不是咬了大少爷嘛,大少爷一向好奇心重,让我来看看是不是真有哪里得罪了人家,让给赔个不是,解了这怨气。熟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咱家做生意的,多个朋友多条路。”
心知事情并不这么简单,但王捕头没有点破,“是啊,秦家产业能这么大和秦老爷好交朋友离不开。”
“王捕头过奖了。”邱真低头讪讪笑了一下。
“饿!饿!我饿了!”那邋遢道士伸出布满污垢的手冲郭捕头叫着:“你说请我吃早饭的,到现在都没见在哪里,不给早饭就给钱!”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哪里没给你吃饭,你都吃了五碗豆花,十跟油条了,还吃?”郭捕头不耐烦地说。
“我要吃烧鸡!我要吃烧鸡!”道士一把抓住了郭捕头的衣服,跳着脚大叫。
邱真被闹得一头雾水,“这位道长是?”
郭捕头扯开邋遢道士的手,“你就叫他木头道士好了。别看他这副模样,但要去‘沉影’潭那种地方还非要带上他不可。”
邱真明白这世上各种各样的能人异士很多,便道:“道长莫急,烧鸡我买,请问要几只?”
一听有人给买烧鸡,木头道士一下就不闹了,堆起一脸的笑对邱真道:“越多越好,越多越好。”边说边张开自己的手比划着。
邱真返回客栈请小二哥代买烧鸡。小二哥应该也认识木头道士,嘀咕了一句,“原来是他。”拿了银子快速离开,一会儿就带着另一个小伙计打扮的人回来了,两人双手拎满了烧鸡“十只,给。”
邱真与郭捕头、王捕头接过烧鸡面面相觑,“这怎么拿呀?”
木头道士却兴奋不已,从邱真手上扯过一只,啃了两口,满嘴流油的说:“有啥不好拿的。”破烂衣袖一挥,三人手中的烧鸡就全不见了。
三人还在发愣之际,他啃着烧鸡,“出发了,出发了!”一路小跑着不见了。
“怎么办?”邱真问。
“不管他了,”郭捕头说:“他这个人是个守信用的,只要答应了的事,一准会办好。我们只管去‘沉影’潭就行。”说完招呼两人上了自己备好的马车,自己和车夫坐在了前面,车夫一扬鞭子,“驾!”马儿撒开四蹄朝着目的地而行。
说起来,除开郭捕头,邱真和王捕头对“沉影”潭真心好奇,一路上两人一直探头窗外想要看看那神秘地方到底是个神秘法?
马车一路颠簸,路上风景平常,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王捕头,你说这‘沉影’潭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邱真忍不住问一句。
“邪乎的地方,”王捕头难得幽了一默,“我感觉比你们那老宅子还邪乎。”
“唉!”想到秦家邱真也是头痛。
“吁!”车夫一勒缰绳,停下马车。郭捕头道:“二位下来吧,咱们到了。”
邱真和王捕头跳下马车,但见一块大大的木牌立在面前,上书一个大大的“禁”字。
“郭兄,就是这里了?”王捕头四周望望,没见木头道士的踪影。
“对。”
邱真也道:“没见那木头道长啊,咱们是等等还是?”
郭捕头看着那个“禁”字牌,也拿不定主意。“这家伙跑哪里去了?我们……”还没说完,忽的,脑袋被一东西砸了一下。“谁?!”又一个东西砸在了脑袋上。“谁!给我出来!”
“哗!”一堆东西飞了过来,砸得郭捕头满头满脸都是。“这他妈的是谁!”伸手从头上取下一个,“这是?”手中握着的分明是一只被啃得乱七八糟的鸡爪子。这还能是谁?顾不得头上还挂着其他的鸡骨头,郭捕头气急败坏地大叫:“臭道士!你给我出来!”
“呃。”打着饱嗝的木头道士懒洋洋地从草丛里走了出来。“好饱,好饱。”
“你个混球!”郭捕头上前一把抓住木头道士的破衣领子,“你居然拿骨头扔我!”
“坏了,坏了!衣服坏了!”木头道士用手拍着郭捕头的手,“赔我衣服!赔我衣服!”
“赔你个大头鬼!”郭捕头取出一根绳子,一头栓在自己腰上,一头栓在了木头道人腰上,“你他娘再跑个没影试试!走!”说着一拽绳子,拉着木头道士跨过木牌的边界,走向了里面。
邱真和王捕头啼笑皆非地看着他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当走过那木牌,邱真忽觉全身一冷,抬头望天,但见天色阴阴暗暗和木牌那边分明两重天。
被划为禁地多年,按理说应该野草丛生,灌木林立,动物乱窜才对,可这里一条小道平平整整、干干净净,两旁的花花草草伏地而长,宛如地毯,稍远点的大小树木也是生长有序。而且整个地方非常安静,别说动物跑动的动静,就是声音也听不见半点。
还真是邪啊!邱真不自觉地朝王捕头靠近了一些。
“是挺邪的。”看了一眼靠近的邱真,王捕头说:“看来得打起精神,万分小心。”
前面的郭捕头也停止了骂木头道士,提起了全部的警觉戒备着。只有木头道士嘟嘟囔囔的叫着让赔衣服。
四人顺着小路走了很长的路,除了花草树木,其他的一个活物也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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