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留下

“师父，我又来看你了。”
“昨晚小兔子来找我，但我却让她伤心地离开了，后来想想是我不对。我一直以来思考问题都是只顾自己认为，从来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想法。之前对你说的我要离开，也是没有用心在意你的心情。”戈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不会再随便提离开的事了。我会努力修炼，希望有朝一日徒儿能望师父之项背。”
小兔子在远处听着戈聿说起了她昨晚找他的事，没想到那些话竟能让他发现自己的瑕玷。“所以，刚才那么早他是来找我的？”含玉心里想着。
林师尊从戈聿来时就已察觉，他发现：还有一只兔子也远远跟着，看样子不像是徒弟把她抱过来的。那兔子应该就是自己庭院外的那只了，只不过不像是普通兔子。
待开门后，戈聿便走上前去对师父说：“师父，我能进去和你说话吗？我怕有人看见我们。”
“你进来吧，注意门槛，别绊倒了。”林语书柔声提醒到。
“谢谢师父！”戈聿笑着说道。
小兔子躲在远处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他俩怎么进去了？这我还能听到戈聿说啥吗？怎么感觉这对师徒感情不一般啊！”她没有再凑近听戈聿和师父的谈话，便坐在地上等着戈聿出来。
屋内——
林语书沏了一壶茶，倒作两杯，一杯给了徒弟。自从昨天给徒弟表白后，心情就一直很激动，只能靠着这茶冷静下来。
两人进了屋内许久也没说话，戈聿是不知道怎么和师父说小兔子其实是兔妖，还是能化作人形的少女。虽然他知道师父一向很有善心，不会轻易除妖，但问题是兔妖出现在了灵南山，不管怎么处理也不应该继续留在山里。
他是不想让含玉离开的，本来她就已经对他很失望了，如果再送走，岂不是真坐实了自己“始乱终弃”的名称？
戈聿表面冷静地品着茶，心里却乱成一锅粥。
林语书见徒弟将手上的茶杯放在桌子上，但又没有开口说话，心想：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不敢说还是不知道怎么说？
他决定主动询问：“戈聿，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师父明白你的心思。”
“呃.......师父，我.......”
“我不知道怎么说比较好，那件事听起来可能会比较荒谬。”戈聿还是不敢说的，他要先试探一下师父的想法。
“你直接说吧，师父什么荒谬的事没见过，你不同担心那件事会让我生气的。”林师尊笑的温柔，就算是戈聿做了再怎么离谱的事，他都不会怪小徒弟的。
“那我想想怎么说比较好吧。那件事就像是我有了一个喜欢的东西，但是它不应该是我喜欢的。它不能存在于我生活的周围，而且很多人知道后都可能会把它赶走，而我想它留下来。师父，你觉得它能留下来吗？”戈聿类比着说道。
“喜欢的东西？”林语书盯着戈聿的眼睛发出疑问，他从刚才第一句就觉得这事不简单，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扯上感情一类的，就注定不能简单解决。
他没有怀疑徒弟有了别的喜爱的人，但能让戈聿喜欢的东西，除了吃的就是他经常提在口边的小兔子。
“可是那兔子？”林语书直接说出了正确对象。
戈聿惊讶师父这么快就猜到含玉，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师父是知道小兔子的来历，也知道她是妖。
但是，师父是怎么知道的呢？
戈聿开口答道：“正是含玉的事，师父你听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