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副业

姜燃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因为顾笙一句话就改变自己的初衷。
从第一次见到顾笙时，由心而起的异样就让姜燃放在了心上，他直接让秘书去查了关于顾笙的事情。
说来也就很奇怪了。
如果不是顾笙确确实实是季氏现在的掌舵人，然后本人来和他签约谈合作，姜燃根本不会知道。
毕竟他让秘书查了许久，也就只查到顾笙高中转学两次。
而且两次都是在高三。
一次四中，一次Z省一中。
不得不说，顾笙这转学的跨度真的很大。
可是更为奇怪的是，顾笙既然能转学到Z省一中，当初为什么会到宇县的四中去？
虽然秘书给出的资料太过于片面，姜燃还是从中察觉到了关于他的问题。
比如说，顾笙明明高三第一次转学时和自己是同桌，可为什么在见面的时候，顾笙却当做第一次见面？
是刻意避讳？
姜燃并不认为是这样。
毕竟当时的顾笙，虽然掩饰的极好，却还是露出了几分悲伤。
顾笙为什么会悲伤？
姜燃想了很久。
直到他看到顾笙转学到Z省一中的时间。
那是姜燃失去记忆后的住院期间。
这个时间段，是巧合吗？
姜燃不这么认为。
他突然想起来当时自己醒过来时，何砚迟疑着问他还记不记得顾笙。
他说不知道时，何砚脸上的错愕，自己片刻后的掩饰。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姜燃察觉到了什么。
顾笙这个人，对于他，对于他的过往，一定有很大的关系。
姜燃从来不会否认自己的内心，在他见到顾笙时，确实会有熟悉感，甚至有些头疼。
是那种仿佛有什么记忆在拼命的戳破他的头，努力想要延展出来。
可是每每到最后，都是无功而返。
姜燃很努力，但是他做不到，所以才会按耐不住今天直接请顾笙吃饭。
说是请客，实为试探。
而这一场试探，虽说不完美，却也让姜燃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顾笙一定和失去记忆时的他有着很深的联系。
姜燃心头一动，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他微微敛下眸子的情绪，尽量平静的道：“顾总，是我的，前女友吗？”
前女友。
这三个字传入顾笙耳中时，让她僵了片刻。
但是她很快反应过来，笑了起来：“姜总的想法很新奇，如果不是知道姜总洁身自好，我都要以为，姜总是对我，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三个字顾笙说的缓慢而温柔，听起来就情意缱绻。
姜燃看出她的故意，直接接了下去，嗓音低哑而磁性：“如果，我说是呢？”
顾笙微微张嘴，眸子满是茫然。
姜燃刚才说什么？
一见钟情？
对她？
顾笙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想象了很多姜燃的反应，却唯独没有想到姜燃会是这种反应。
姜燃看着她怔在原地的模样，眼中闪过笑意，直接凑近了顾笙：“就是不知道，顾总言下之意如何了？”
顾笙：“……”
她是真的想不到姜燃会这么做。
毕竟现在的姜燃又不是少年时那般好骗了，如果她真的骗姜燃，她相信姜燃分分钟就能看出来。
顾笙可不敢冒险。
可是这样的机会摆在面前，她怎么会想着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