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诛心

过了几日，村里的风言风语终于传到了阿瑶的耳朵里。
“阿瑶，你跟重华关系好，我听说瞽叟一家三口起意杀了重华，被重华逃过了，是不是真的？”
“你哪里听来的？”
“这不能告诉你，瞽叟那家人歹毒的很，连亲生儿子都能下得去手，要是被他们知道了哪里还有活路啊。这话全村都在传，你别瞒着了。”
“我。。我真不知道。”
“你还要为那家人遮掩啊，有人亲眼看见阿象去姚山上搬石头了，听说重华去老宅修水井，可有人从屋顶上看到他们老宅的水井里都是石头。摆明了就是要砸死重华嘛。”
“阿象往常虽然不出门，可也会在院子里走走，最近我们都没见过他，不会被瞽叟和维田氏关起来了吧！”
村里人七嘴八舌，猜测着事情的真相。
重华这几日倒不再出门，他的主屋给了阿象居住，如今住在偏厅之中，跟阿象一样深居简出。
阿瑶把听来的风言风语告诉了重华。
“你怎么不说话，这话都传了好几天了，你别告诉我你听听到过。”
“听到过。”
“那你什么都不做？听说你父亲门前天天有人偷偷扔东西，都是烂叶子臭鸡蛋什么的。”
“阿瑶，”重华竟然笑了，“你要我做什么呢？让我出去澄清不是他们做的？”
“我。我也不知道，可我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唉，既然你吩咐了，我们就去吧！”
“啊？什么？去哪？”阿瑶本来也没想重华去做什么，只是觉得哪里不对。现在重华真的叫了劳川过来准备穿衣出门，阿瑶有点懵。
“去老宅看看，毕竟是我的父母，总不能真的不管了。走吧，一起。”
“哦。”阿瑶老老实实跟着，摸不准重华在想什么。
老宅门口一片污秽，弥漫了一股臭味，难以言说。重华皱了皱眉，劳川走上前去，也不愿碰那不辨颜色的大门，只扯着嗓子问：“有人在吗？重华公子来看望二老了。”
话一出口，附近几户人家都听到了，大家不敢明目张胆来看，只躲在门后听着外面的动静。
维田氏过来开了门。几日不见，维田氏竟变得从容许多，隐隐透出一股一家之主的感觉来。
“母亲。”重华客气的行礼，劳川也跟着行礼。
“屋里腌臜，就不请你们进去了。”
“父亲怎么样了？”
“你父亲受了刺激，这几日起不了床了。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
“不如你和父亲都去我那住吧，也好有个照应。”
“你父亲现在不好挪动，这地方我们住得惯了，就不换了。”
“那，我差两个仆役过来帮衬。”
“不用了，我一个人够了。”
“母亲，阿象在我那挺好的，我不会亏待他，你放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