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从头调查

“机灵”警司宋明拿定主意，要先从郑启程的温州之行下手。
郑启程到温州旅行，事先也作了不少安排。在“3125号”火车内同温州官员会面是一个例子，但最显着的事还是他命曹广亮到苍南火车站迎接。据曹广亮，把他叫到车站去，并无要紧事情。现在的问题是，那封电报是从哪里打去的呢？“机灵”警司宋明到苍南进行调查时，曹广亮称已将电报撕毁扔掉。发电地址是无法调查的了。
郑启程在二十一号早晨自大连乘飞机起飞。他可能由大连电报局、旅顺口电报局或机场打出。但是，看来不像。郑启程城府甚深，为了慎防曹广亮研究发电地点，他一定是从津打出去的。也就是飞机自大连飞到津机场之后，在换机飞往苍南之前的一时候机时间，从机场打出去。
可是，这个道理也讲不通。到了津机场之后，他应该已经晓得到达苍南的确实时间，既知飞机可以准时到达，那么，他就有可能由苍南到乐清，再由乐清折返回头，乘“3125号”列车回到苍南。既然如此，他就没有理由再命曹广亮到候车室迎接，而应该直接电令曹广亮前往苍南火车站站台迎接，亲眼看到他从“3125号”列车下车，以增强效果。
想到这里，“机灵”警司宋明打开记事簿，翻到曹广亮讲话的记录部分。曹广亮的是：“那封电报是一封普通电报，记得是二十一日十一点钟收到的。”
按二十一日十一点钟收到来计算，津苍南间的电报拍发需要两个钟头，应该是早晨九点钟拍电。那时刻，郑启程正坐在大连机场起飞的飞机中，恐怕刚刚飞到普兰店或瓦房店的上空，郑启程本人还未到津呢？
如果是在大连电报局打的，情况如何？大连苍南间的电报大约也需要两个钟头。郑启程如果在大连机场般钟上飞机前拍电，那么，电报在十一点钟左右送到曹广亮手里，时间还能吻合。
这么，郑启程这封电报还是从大连打出去的？如果能把发电地方寻到就好办了，不过，郑启程恐怕不会这样粗枝大叶。话虽如此，“机灵”警司宋明仍然决定立即同大连市公安局联系，要求调查二十一日市内收发电报情况。
“机灵”警司宋明回到公安厅，向科长汇报工作。
“不错，注意得很周到。”科长笑逐颜开。“让曹广亮在候车室等待这一点。分析的理由很清楚。马上就同大连公安局联系，要求调查。不过，郑启程虽然自己不能在津打电报，也许是拜托其他人打的。”
“得对，”“机灵”警司宋明答道。“我也调查一下津的电报局。”
研究已毕，科长喝着茶笑道。
“你好像是每逢出去喝一次咖啡，就能想出一次高棋。”
“外面的咖啡合我的路数啊！”“机灵”警司宋明开了个玩笑。
“不过，这封电报如果是从津打的，倒没有什么。正如你刚才所，如果是从大连打的，不就证明郑启程那早晨果然是在大连么？”
“不！”宋明意见不同。“如果是从津打的电报，反倒怪了。从那个时间推断，绝不是郑启程自己打的，而是有人效劳。我倒想知道是谁代办的。”
“郑启程手下的职员？”
“不像。”
“为什么？”
“郑启程启程去苍南，是二十日下午二时左右。如果当不打，而吩咐到第二早晨九点再打电报，岂不引起诧异。郑启程这个饶性格，是无微不至的，他非常注意不要到将来调查时露出马脚。”
问答至此终了。
可是，经过两三的调查，探员回报，津的任何电报局在当都没有收发过这样一封电报。
大连公安局的回答也是一样。大连盛旅顺口市的电报局部无寸报。
“机灵”警司宋明慌了手脚。
“不发电报就不会收到电报。这家伙是从什么地方打的电报呢？”
“机灵”警司宋明不觉连连敲击自己的头。
“我真是糊涂。为什么不到收电的电报局去问？”
这件案子费时伤神，头脑似乎硬化了。
“机灵”警司宋明立即向苍南公安厅要求调查。
回音第二就来了。
“该电系一月二十一日八时五十分自浙江义乌车站拍发。”
既不是津，又不是大连。而竟是义乌剩这是特别快车到达终点站鹿城车站前的一站。
“机灵”警司宋明大感意外。
但是，仔细推敲下来，也并不意外。它不正在从津去温州的路线上吗？他特别注意到八时五十分这一时间，查一查火车时间表，发现正是从津滨海火车站开出去的“551号”列车刚离开义乌车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