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林中练习

琪拉雅回到房间后耳边依然回荡着杰西的话：“你打扮一下还是挺好看的。”她站在镜前端详着自己，虽然在自己看来今天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或许在别人的眼中，自己画了浓妆后仿佛像是素描画添上了色彩一般，显得更加生动。
不一会，琪拉雅听到了敲门声，西泽站在了她的门前。不过他看起来有些不是很开心，低垂着眼眸，高瘦的身躯靠着门框显得有些疲。即使是这样，西泽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眶和浓密的眉毛让他看上去仍是精致中不缺乏威严。
“你感觉怎么样？”他问道。
“我感觉很好，没有什么不舒适的地方。”琪拉雅邀请他进来，给他倒了杯红茶，西泽很自然地接了过来。
“今天国王陛下召见你了？”
“嗯！他还赏赐了我一盒金叶子，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琪拉雅很开心。
“你这次倒是因祸得福。”他喝了一口红茶，换了一个舒服慵懒的姿势坐着，他看向琪拉雅，也发现了她今天因为被侍女们好好打扮了一番而变得光彩夺目。“嗯……”他微微抬起了棱角分明的下巴，眼神中带有邪魅之色：“你挺适合今天的妆容的。”
琪拉雅抿着嘴偷笑：“你是今天第二个夸我好看的。”
“第一个是谁？”
“是布鲁恩大人。”
“杰西？你见过他了？”西泽高挑着眉毛问，“对了，你提醒我了，你是怎么认识圣女的？”
琪拉雅将自己认识露娜的经过统统告诉了西泽，他听完后笑着摇了摇头，这才知道原来露娜突然要向自己借“莉莉丝之镜”的缘由居然是出自于琪拉雅。
“你知道吗，如果不是阿尔伯特及时跑过来告诉我，你恐怕已经死在我的剑下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给您添麻烦了。”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下了头。
西泽声音变得温柔：“你既然想救圣女，当时应该直接出手杀了那两只狮鹫，而不是选择拉住圣女的腿。”
她抬起头来：“可是我不会攻击性的魔法呀。”
西泽在罗森院学习了两年就考上了“高级魔法师”，后面大几千年的时间全都投入在了梵拉会派出的任务中，南征北战，厮杀搏命，早就忘记了在学校里单纯的学习魔法是什么感觉。
“原来你们没学攻击性的魔法啊。”他站起了身，看了看琪拉雅穿的低胸露背莲蓬裙，“你换身衣服，跟我来。”
“我……我在这儿没有衣服可换啊。”
“……”
西泽找来了福林城堡里的侍女，向她们要了一套合琪拉雅身的女士马服和软布甲，扔给了她。
她下半身换上了马裤和长筒靴，上半身穿好了软布甲，跟着西泽出去了。
“我现在可以离开这里吗？我们要去哪里呀？”她跟在西泽身后追着问，他走在前面，话也不答，头也不回。
西泽带着琪拉雅避过了所有熟人，从一道小门出了福林城堡，乘上了阿尔伯特准备好的马车。此时西泽和琪拉雅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她都可以观察到眼前这个俊美的男性精灵纤长的睫毛在上下颤动。西泽当然也知道琪拉雅正在看着自己，便用食指关节轻轻地点了点她的额头：“有什么好看的。”
马车载着他们出城了，进入了南边的赫德曼森林里。
“到了，大人。”马夫恭敬地对西泽说道，他抱着琪拉雅的腰让她下了马车。
“我们在这里来干什么？观察独角兽吗？”琪拉雅跑进了森林里，正午的阳光从婆娑的树叶之间照射了下来，非常的舒适。
“不。”
西泽的话音刚落，一阵能量便直接打在了琪拉雅右脚前的泥土上。她转过身来，只见西泽轻微抬着右手，那道魔法正是从他手心里发射出来的。
“你要干嘛？”琪拉雅问道。
西泽手中又聚起了一团蓝色气体，旋转着最后变成了一道攻击的魔法，它们朝着琪拉雅的脚周围打去，使得她连连后退。琪拉雅退一步，西泽便进一步，他发出攻击的频率越来越快，琪拉雅躲避不及，往后摔了下去，屁股着地。
“西泽大人，你到底要干嘛呀？”
西泽一步一步走上前来，俯视着琪拉雅，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我要你还手。”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琪拉雅面前所有的光。
西泽伸出了手，琪拉雅抓着他的手站起身来，退后了几步，召唤出了龙血树魔杖，脑袋里迅速思索着在图书馆中看过的攻击魔法。思定后，她举起魔杖，对着西泽，磕磕巴巴地念出咒语，只见一束流水从杖头中迸出，朝着西泽喷了过去。
西泽不闪避也不施法抵挡，他仅仅动了动高挑浓密的眉毛，这一束水便立刻脱离了琪拉雅的控制，直线落在了地上。
“还不够，你必须要全神贯注。”
琪拉雅再一次施法了这个魔法，这一次它形成了一股流水朝西泽喷过了去。西泽抬起手，流水依然直线落在了地上。
“还不行。”
琪拉雅有些气馁：“怎样才算行呢？”
“你要逼得我也必须使用魔法才行。”
“您刚刚没有使用魔法吗？”她非常诧异。
“我考考你，魔法的来源是哪里？”西泽问道。
“是大自然。”
“你此时正处于自然之中，你呼吸着空气，脚底也接触着泥土。你要专心感受魔法的存在，它存在于你身体里每一个部分，它在你的血液里流淌，它组成了你的骨骼，它是你的心脏，它无处不在。”
琪拉雅认真地去体会西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