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晗叶墨书（六）

那年我二十，阿姐二十一。
弱冠之年，代表我已是成年男子，可以成亲了。
一直待在屋内的阿姐皮肤比以往更加皙白，手上因常年握笔记账起的茧也淡了不少。
我轻轻地走到阿姐的院里，没有打搅正在抚琴的她。
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有节奏，宛如天籁之音，过了许久，结束了这首曲子的弹奏，缓缓站起。
“站那这么久也不说话，今日没什么要事忙？”
“阿姐，今日起我便成年了。”
坐在石桌前的阿姐听后甚至没有抬头看我，只是轻轻动了眼皮，悠悠道了一句：“这样啊，生辰快乐。”
我坐在阿姐身边上，将阿姐喜爱的红豆酥递至阿姐嘴边，柔声道：“阿姐，你明知我要的不是一句生辰快乐。”
在外人眼里，我向来不喜言笑，不善言辞。只有面对我的阿姐，我才会不自觉温柔下来，我才会忍不住将我可以看见的，我可以感受到的所有全都告诉她。
可是阿姐却偏过脸来望着我的眼睛，里面满含恨意，一字一句道：“你还要什么？你已经有了整个叶家，你赶走了徐洛，还把我困在这府上！你还想要什么？！”
我手上动作一顿，从来没有想过阿姐心里原来是这么想的，原来她以为我一直要的是叶家啊，她以为我不让她与陈家公子、与徐洛成婚就是因为我害怕叶家多年的根基落入他人之手！？
“阿姐，我要的从来都不是叶家啊，我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阿姐！阿姐，我们成婚好不好？”我仿佛在哀求着她，低着声音期盼地望着她的眼睛。
“你说什么？！”阿姐不可置信地望着我，眼里布满了失望与愤怒。
“我说我想娶阿姐。”
“你疯了！”
阿姐又生气了。她猛然起身，打翻了桌上的茶几与碟盘，“啪”的几声碎响就像阿姐亲手砸碎的我那颗害怕又不安的心碎掉的声音。
“阿姐，阿姐不喜欢吗？”
“喜欢？！我是你阿姐啊！你说你要娶我，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可你我本无血缘关系！”
“可我还是你阿姐！你从小到大你的阿姐！滚，你给我滚啊！”
自那以后，阿姐便一直拒绝见我，每夜我只能徘徊在阿姐的屋外，望着那亮起的烛灯又熄灭，我才转身离开。
日复一日，夜夜如此。
再后来阿姐见到阿姐，是两月以后。
那日我浑身沾满了鲜血，破门而入。阿姐吓得从床上惊起，一脸惶恐与愤怒地看着我：“你做...”
不等她说完，我不顾她挣扎与厌恶，将她揽入怀里，吻住了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阿姐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啊——”地一声惊呼被我趁虚而入，不断扫掠、占有她的领地，我已经冷静不下来了，怀里的人还在不断颤抖，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仿佛催情剂般，我暴躁又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