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关照万物

虽然劫后余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但是柳扇这一晚上睡得并不安生，那个少年的身份之谜悬在空中，不知道与自己的前世有怎样的瓜葛。战神卸下防备的一面又让人有些动容，但她却并不确定，自己是那个他想要关怀备至的人。
思虑再三，柳扇还是决定先把自己的记忆追寻回来。知道自己的过去是什么样的，才能决定未来的路怎么走。
而现在手头上唯一的线索，就是梦里少年额际的火焰标志。
一如既往地，柳扇决定从紫雀先下手。
“紫雀，你知道这三界之中，有哪里的男子额际是会有红色的焰尾标记的吗？”柳扇假装给鱼池里肥硕的锦鲤喂食，一边问道。
“没听说过呀，不过我的活动范围不大，别说是三界了，就算是这天宫，我也就对霜澜殿这块儿熟悉些。”紫雀虽然时常被柳扇挖坑，但是回答问题还是异常实诚，柳扇非常赞赏她这样乐于助人的精神，“夫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些。”
“没什么，就是闲时看看黎镜带来的话本，有个男主人公的描写是这样，就想看看有没有原型。”柳扇机械地往湖里投着饵食，后来看看这些鱼儿争抢得怪累的，干脆把手里的一大捧都撒进了池里，皆大欢喜。
“话本里写得怎能当真呢，再说了，神寂大人要是放进话本里也妥妥迷倒万千女仙。”柳扇只能无奈地点点头，捧个场。
“那你知道哪里能查到这些吗？”
“这个嘛，神寂大人的书房里一些书籍倒是很全，不过大人不是不喜欢夫人靠近书房吗？”
“这倒无妨。”柳扇轻轻说，他神寂讨厌的事情多了，都依顺着他做人岂不太累。
“我去书房走走，你去帮我盯着厨房里的鸡汤炖好了没，没炖熟别来找我啊。”柳扇抛下这句话，一溜烟地往书房跑去了。
紫雀望着她一骑绝尘的身影，无奈地说：“可以现在大人在书房啊……”
说起来，这书房颇与柳扇有些缘分，所以她摸到地儿也是轻车熟路。有些不凑巧的是，一只脚刚迈进门槛，就瞧见一尊白毛蓝眼睛的大神端坐在书桌上，令柳扇一时间有些犹疑应该把另一脚也伸进去还是逃之夭夭。
神寂虽然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却早已觉察到她的到来，幽幽地问了一句：“昨天晚上上睡得如何？”
“还……还行。”既然都来了，柳扇硬着头皮走进了书房。
“今日怎么有兴趣来书房，突然想学习学习了？”神寂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仿佛昨天那个撒泼打滚，死皮赖脸的不是他，关于昨天的事情也都忘怀了。
脸皮比城墙还厚！是谁气急败坏不让她靠近这里的大镜子不要靠近书房的？
“是啊，今日学习热情突然高涨，有些学术问题百思不得其解，想要来这里看看呢。”柳扇阴阳怪气地回答。
神寂没有理会她的阴阳怪气，兀自读着书。柳扇看他并没有将视线放在自己的身上，便大胆地捞了书架上的几本书籍，翻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