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十一月已过 十二月已来

今天是11月6日，凉凉秋日的下午，我们学院结束了论文的开题报告会，师生齐聚，一时间，教学楼里热闹非凡。
我在走廊等梁清玉，她说待会要和我一起去附近新开的面馆吃面。
我看着楼道中间栽种的一颗大树，纵横交错的树枝上有半金黄的、全金黄的叶子，还有许多叶子飘飘洒洒地铺满了地面，底下金黄一片。四周是一片嘈杂的讨论声，我突然听到这其中突然夹杂了一个低沉的男声。
“诗音。”
是顾然在叫我。
“顾教授好。”我说。
“开题顺利吗？”
“托教授的福，很顺利。”我笑着说。
顾然是翻译领域的专家，经由他的指点，肯定是没有问题。比起我的导师何清来，我似乎跟顾然更熟悉一些，好在他也不介意经常被我打扰。
“许久未见你来找我了，你的思路打开了就好。”
“顾教授有所不知，我倒是很想经常去找您。但是因为您实在太帅了，常常去找您的话，我会被别人说我是花痴的，所以我要克制一下我自己。”我打趣道。
顾然看着我，一束阳光眷恋的附在他的身上，而后他笑出声来，对我说：“我竟不知道还有这回事，你说的这些话可是真心的？”
“当然是真心的，比真金还真。”顾然确实很帅，我也确实经常用上面的话“教育”梁清玉，让她不要老是尾随我去骚扰顾然。
“已经11月了啊，等你毕业之后，我是不是……就不能看见你了。”
“嗯？怎么会呢？”我看着顾然说，“我打算留在本市工作，我会常常回学校来看您的。”
顾然的脸上浮现一丝微笑，声音却异常的伤感，“谢谢。”
“哎——顾然，过来一下。”身后有人叫顾然，顾然朝那边招了招手，我回过头，我认得叫顾然的那个人是我们学院的院长。
“那再见。”顾然留下一笑，朝院长那边走去。
“教授再见。”我朝他挥挥手，然后看见梁清玉不知从哪个角落跑过来。
“聊什么呢？刚刚顾教授笑得那么开心，害得我都不好意思过来打扰你们。”梁清玉问。
于是我把刚刚跟顾然打趣时说的话告诉梁清玉。
“哈哈哈哈！你说你自己是花痴？那不是你经常用来形容我的吗？怎么可能！你刚刚真的跟顾教授这么说的？”
“什么真的假的，当然是真的这么说啦。顾教授虽然学识渊博，看起来清冷疏离的样子，但交谈下来，我觉得他就像朋友一样亲切。”
“亲切？你形容顾教授亲切？”梁清玉止住笑，吃惊的问。
“对啊，你不觉得教授笑起来很温柔、很亲切吗？”
梁清玉目瞪口呆地定定看了我好几秒。
“老实说，你有没有觉得顾教授对你很不一样？”她说。
“有什么不一样？”我并未觉得顾然对我有什么特殊。
“呐，我常常跟你在一起，都见顾教授是笑着的，我以为顾教授是很爱笑的人。谁知道他的学生都说他是冷面杀手，他几乎不笑！今年的愚人节，班上的学生绞尽脑汁想博顾教授一笑，结果他都没有笑过。”
“是吗？应该不是因为我长得很好笑吧？”我笑着做了一个鬼脸。
“哎，跟你真是说不通！不说了，忙了一下午，饿了，吃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