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消愁

永乐欢天喜地的吃着碗里的肉，还不忘站起来又放了几块进去，听到辛嬷嬷的话，不满，“辛嬷嬷，我可是不用皇后旨意就能出去！”
程似锦一笑，“那我以后就跟着你混了？”
不管如何心智成熟，可到底还是小孩子，永乐一扬头，得意的道，“那有什么难的！”
元春看了这两人一眼，她们似乎好了伤疤忘了疼....
程似锦亲热的拦住永乐的肩头，低声道，“公主可别忘了咱们在宫外的五日之约。”
永乐想了想，情绪有些低落的道，“只怕这几日不行。”
程似锦不高兴了，“我看你就是糊弄我吧！这事儿可不能耽误。”
永乐急了，大声道，“我才不是糊弄你，明儿是我母后的祭日。”
程似锦愣住，有些尴尬，又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拍拍永乐的肩膀，“对不起，我不知道。”
永乐摇头，“没关系，等过了这两天，我一定想法子让皇兄同意咱们出去！只是，听说这两日前朝不安宁，也不知道皇兄肯不肯！”
程似锦点点头，想起慎太妃说皇后走的时候，永乐还不到两岁，心里有一丝心疼，两岁的小公主，在这后宫里磕磕绊绊惊险环生的长大，还真是不容易啊！
如此一想，便又想到了宋景琛，那双黑漆漆的眸子，还有那张苍白的脸.....
活不过二十五吗？永乐知道吗？
二十五，多好的年纪，什么胎毒这么厉害？是有人要害他吗？
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桌子上的气氛一时间有些低沉。
程似锦的心里又开始闷闷的不舒服，摇摇头，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抬头，对小全子道，“小全子，去拿些酒出来！”
辛嬷嬷连忙道，“娘娘，身子还没好，可不能喝酒！”
程似锦摆手让小全子去拿，对辛嬷嬷道，“嬷嬷，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你就放心，而且这点果酒，算什么啊！”
辛嬷嬷知道劝不住，便不再劝，只是朝元春递了个眼神。
元春起身去关上了芷兰轩的门。
小全子拿了酒来，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轮到辛嬷嬷，她坚决不喝，元春也不喝，可不能都喝了酒！
程似锦拿过酒壶，不满的哼哼，“真是扫兴。”
永乐凑过去，非要喝，程似锦不给，“你还是小孩子，喝什么酒！”
永乐不高兴，“什么小孩子！我都十一了，马上就要十二了！”
程似锦不跟她纠结年龄的问题，她知道，这个年代，女子十五一过就可以成亲了。
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砸了咂嘴，有点像米酒，便道，“那行吧，这酒度数也不高，你少喝一点。”
永乐兴奋的双手端着酒杯，很是慎重的看着程似锦给她到了一杯。
程似锦一连喝了三杯，心里那闷闷的感觉才冲散了些。
桌上的气氛又热烈起来，喝酒的喝酒，涮肉的涮肉，热闹的很。
酒过三巡，程似锦站起身，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拿着酒壶，豪气的道，“就这种酒，我都可以喝一坛子！”
一脚踩在凳子上，举着酒杯，对着天上的月亮缓缓唱起来，“一杯敬过往，一杯敬月光，唤醒我的向往温柔了寒窗.....一杯敬故乡，一杯敬远方，守着我的善良，催着我成长...”
低沉带着些沙哑的嗓音，像吟唱又像低喃，让人觉得伤感，却又不会感觉颓废，歌声一起，众人就都安静下来，看着程似锦对着天上的月亮，缓慢吟唱。
一曲终了，众人都还沉浸在程似锦的歌声里，这不同于她们听到的任何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