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惊,忙手忙脚乱地用拳法回击。
拳来剑往,比斗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由慢到快,乔木鬓发散乱,额头全是汗珠,衣服也已经湿透。
经过这场比斗,对拳法的理解又加深了不少。
这里的武学体系明显不同于以往世界,乔木大开眼界。
比斗停下后,口干舌燥的她正发愁去哪里找点水喝,眼前便出现一个茶杯。
接过茶杯,里面有液体碧绿如同翡翠,晶莹剔透,显然不凡,美滋滋仰头一饮而尽。
那液体滑入体内,如同吃了人参果,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一道道热流顺着经脉流转,热烘烘、暖洋洋,舒服的让人差点哼出声来。
舞剑童子跃起,手指轻点乔木眉心,一套剑法出现在识海之中,耳边有人严厉的说:“速速将剑法练至大成。”
乔木忙连连点头,而后眼前一黑,意识全无。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乔木就醒了过来。
还没睁开眼睛,就闻到一股股臭味熏天。
想到梦里喝过的那杯翠色玉液,她明白果然一如猜测,是某种洗经伐髓的天材地宝。
赶紧爬起来,在厨房烧了一大锅水,连洗了好几遍,才洗干净。
随后,又将被褥、衣服拆洗晾晒,好一番忙碌。
一直忙到午初,她才随便吃了点早饭,摘了些豌豆尖、菜心,又挖了点笋,将菜蔬放在竹篓里背上,带上银子,急急出了门,往师傅孟不移家跑去。
阳春三月,和风送暖,柔和地吹拂着行人,路边向阳的油菜已经开满了黄花,远远望去,金灿灿地,如同铺了一块巨毯。
乔木背着竹篓,穿行在金色海洋里,脚下小路如丝带一般绵延。
她此时身体劲瘦,四肢有力,早就不是刚来时全身软绵绵的单薄模样。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无比确定得了机缘,那套拳法不一般,那张丝画就更不一般,相必还有很多玄妙之处没有发掘出来。
这无疑让她无法遏止住内心的激动与兴奋,前世今生看过无数寻宝得宝奇遇连连气运滔天的故事,这还是第一次亲身体验,这颗恢复了青春的老心脏也一时有些不住了。
死死牵住差点咧到耳根的嘴角,强行压抑内心的狂喜,丝画这样的宝贝还是偷偷收藏,就不要喜形于色,一脸“我得了宝”的四处嘚瑟了。
百花村离县城要一个时辰的路程,距离不算近。
早年年幼的时候乔木住在师傅孟不移家中,由师傅启蒙,父亲负责家务。
后来年岁渐长,不知因为什么,父女二人搬回了乡下老家,读书变成汇总疑难杂项每周一次到师傅这里答疑,平时自学为主。
仔细回忆了下,好似幼年的时候原主一直把师傅当母亲来着。
抬头看看日头,已近午时,城门也近在眼前。
其实,古代城门远不是后世那些影视基地建造的高大、雄伟。
就说眼前这个吧,高不过两丈,门洞并排也就两辆马车并排,青砖混着泥巴建造而成,灰扑扑地,透着股子穷酸气。
当然,穷酸是乔木认为的,负责征收入城费的守门兵可不这么认为。瞧瞧,这几人正满脸傲慢地看着进城的人,仿佛城里是什么神仙世界。
跟着交了两文钱的入城费,就奔着师傅家跑去,想先看看师傅家的情况,再去帮着添置些家用物什。
师傅住在一个叫苍海观的道观边,与道观前殿一墙之隔。
转过几条弄堂,来到南城的孟子里,苍海观就在巷口。
穿过苍海观前殿,就能走个捷径跳墙到隔壁的师傅家。
乔木三转两转,顺着记忆里的路线,进了苍海观。
苍海观不大,不过是个三进的院子,前殿、正殿及后院。
进了门就是前殿,殿前有一个一人高的大大铜炉,常烧着香。
殿堂都是青瓦房,唯一特别的就是正殿三清塑像后的壁画,上面画满了水波纹、海浪纹、一些看不清形象的抽象海兽海怪。
后院是四五间房子,为道士居所、招待香客处及库房。
道观一边是巷子,另一边靠前方是师傅家,靠后方是家扇铺,专销各种团扇、折扇,甚至一些比较时髦的赛璐璐扇。本地的才子佳人都喜欢到这家店里选购扇子。主人家生意做的大,每年将大量扇子运往都城及南粤等地,很受各地的文人雅士、红粉佳人的推崇与喜爱。
道观院里十分幽静,又不是休沐,再加上瘟疫,根本没有香客,乔木一直到了正殿都没见到一个人。
挑挑眉,轻轻一跳,翻过院墙到了师傅家。
“师傅,我来了。”乔木进了院子,就大喊了一声。
师傅家的院子很小巧,长度只有道观的一半,宽度相当,不过一进,三间青砖正房,三间厢房,半亩大小。当然,这些足够师傅一个人住。
打量了下院子,左面花园里大红色茶花已经半残,越发让人不忍直视美人垂暮的落寞。
前院正门墙边几块山石,几株芭蕉,一丛翠竹,一颗玉兰错落有致。
挨着道观这边的墙边几株腊梅早就过了花期,只有四季常绿的桂花,刚发了嫩绿的新叶。
葡萄架上的葡萄藤还没有发芽,干枯虬扎,边上的蔷薇花架却爬满了花骨朵。
看到花架下的石桌石凳布满了灰尘,乔木心里一沉,不由大喊一声:“师傅?!”
侧耳倾听,房内没有回音。
乔木暗道不妙,难道师傅已经发生不测?
一瞬间,上辈子看过的新闻不住在眼前呈现,什么“八旬老太家中昏迷,子女毫无所知”,什么“六旬老人突发脑溢血,家中昏迷数日”,更甚者“老人家中猝死数日”或者“老人家中遇害”云云。
三步两步走到正屋门前,大门没锁,里面却没有人。家具物什井井有条,不像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皱眉走进厨房看了看,米粮还有不少,碗里还有剩饭,看起来是昨天的,还算新鲜。这让她心里一松,“原来出门了。”
随后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等着人回家。
这一等就等到日头正午,孟不移仍没有回家。
“不如先去买些肉蛋粮食,帮师傅拾掇拾掇。”
站起身,乔木拿好碎银子,直奔肉铺。
到了肉铺,看到案板上不多的几条肉及一些零碎,方意识到犯了常识错误,这时代买菜买肉与现代不同,卖菜的农户早就归家,这肉也就是没卖完剩下的,没看到屠户已经要收摊了嘛。乔木连忙让屠户称了条肉,几块猪骨,两个猪蹄。付好钱,又冲到杂货店,买了些酱料油醋八角花椒。八角花椒桂皮这些早就不是像那些穿越里写得,只能在中药铺子才能买到,多数杂货店都有售。不仅如此,还有些晒干的海货,虾米、海带这种,和现代菜场边的铺子相差不多。
回到师傅家,乔木就忙着烧饭,猪肉切片,炒了春笋。豌豆尖清炒,又炖了猪脚黄豆。
等烧好饭,孟不移仍然没有回家。乔木便将被褥拆洗晾晒,又将屋内院子打扫的一尘不染。正当她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修眉凤眼,白皙斯文,双目湛然的四十岁女子走了进来。
“师傅,您总算回来了,我等了好久。”
乔木喜道,不着痕迹地瞧了瞧孟不移的气色,虽然没有红光满面,却也健健康康,心这才放下一半,“师傅,瘟疫已经过去了,这段时间您过的好吗?前段时间徒儿受了风寒,到今天才来探望,真真太不孝了。”
孟不移看到徒弟嘴巴不停,满腔关怀,呵呵笑道:“我这南城没受太大影响,受灾最严重的是北城。”顿了一下,她又道:“你受风寒了?是不是淋雨了?怎么也不让人通知我?”
乔木点头道:“可不是嘛。昏迷了一阵,还好没像父亲那样一病不起。”
孟不移拍拍乔木的头,说道:“你也不小了,自己要当心。以后要多锻炼身体,考科举没有好身体是不行的,会试在早春连考九天,身体不好是受不住的。”
乔木忙点头赞同:“师傅说的对,我已经加强身体的锻炼了,每天早上跑步、打拳。”
跟着孟不移,乔木进了正堂。
“师傅,吃午饭了吗?我已经烧好了。”乔木道。
孟不移惊道:“你烧的?!”
乔木苦着脸道:“师傅,您不会说君子远庖厨,嫌弃我吧?”
孟不移笑骂道:“你师傅是那等古板的酸儒吗?我只是吃惊才多久不见,你就会烧饭了,难道不该吃惊吗?”
乔木忙道:“对,对,师傅说什么都是对的。如果不对,那么请参考那些对的。”
孟不移轻弹了乔木脑门一下:“怎么几天不见,嘴巴变得这么油滑?是不是猪油吃多了?”
乔木连连点头,小鸡啄米一样:“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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