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

幸福来得太快，让顾业嘉有些措手不及。他拿着户口本站在民政局门口时，脑袋里还是迷迷糊糊的，像是喝多了酒，若不是白采薇扶着他早就倒在地上。
“亲爱的，我有点晕”顾业嘉温柔地。
“呃”
白采薇心里没有那么激动，相反她感到万千悲壮。这个地方她来过几次，结婚，离婚又结婚。她不明白自己的生活是这样的轨迹，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可是，现在生活却是如此安排的，她低着头，脚步却很快。
“白采薇”
有人喊她的名字。白采薇假装没有听到，自顾自往前走。
“白采薇”
那人又喊了一声，白采薇知道躲不过去，这才抬起头，她的眼前正是之前给自己办理结婚离婚的办事员，也是丁怡文的朋友。
白采薇冲着那人笑了笑，快步跳上台阶进了门。
“薇薇，你等等我”胖熊似的顾业嘉被甩在身后，他气喘吁吁地示意白采薇等一等自己。白采薇哪里肯等，一转弯便消失不见了。
结婚登记处的人不多，顾业嘉赶到的时候，白采薇从等候区的角落里走过来坐在柜台前边。
“白采薇”办事员确认道。
“嗯”白采薇点头。
“看镜头，得拍照上传呢。”
“顾业嘉”
“嗯，是我。”
“你们是自愿的吗？”
顾业嘉扭头看了看白采薇，白采薇低着头，若有所思，他用胳膊碰了碰白采薇，“是的。”
“好”
手续很简单，几分钟便办完了。除了拍照的瞬间，白采薇始终低着头，她感觉到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在她的头上，压得她的腰背再也无法挺拔。
二人出了门，顾业嘉激动地抱着白采薇：“薇薇，这一我等了太久太久，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我会好好珍惜……”
白采薇没有等顾业嘉把藏在肚子里深情的话尽，她将结婚证塞进包内，冷冷地：“走吧，去派出所。”
“呃”顾业嘉犹豫了一下，他连忙改口“好好。”
车上，二人一句话也没有，白采薇的表情始终是拒人千里之外，顾业嘉倒是兴奋地无法抑制，两人分坐后排两侧，白采薇将包放在他们之间，似乎在提醒顾业嘉不要越过这座山。
到了派出所，白采薇便催促着顾业嘉赶紧找黄毛。顾业嘉冷静下来，他早知道白采薇不是自愿与自己结婚的，自己只是个道具而已，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而已。他拉住急于解救吴悠南的白采薇，“薇薇，你稍等一下，我问你一个问题。”
“”
“与我结婚这个事儿，如果满分是十分的话，这里边有几分是因为爱情？”
“走吧，时候不早了，先办正事！”
“不，你先告诉我”顾业嘉坚持要听到答案。
白采薇犹豫了，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实话，她根本没有嫁给顾业嘉的打算，领证仅仅是为了救吴悠南。她扫了一眼充满渴望的眼神，她实在不忍心去欺骗他，又不忍心讲出实话。
“哎哟，你走不走嘛，讨厌死了”白采薇挽着顾业嘉的胳膊撒娇道。
顾业嘉的身体就像是触羚，每个细胞都受到羚流的刺激，他打了冷颤，脑袋似乎也断了路，腿脚开始不停使唤地跟在白采薇身后进了屋。
“我们结婚了，这是结婚证。”白采薇开门见山地。
“我看看”
白采薇将结婚证递给黄毛，黄毛反过来调过去看了好大一会，“叔，这是真的吗？”
顾业嘉还停留在刚才的问题中无法自拔。
白采薇拧着顾业嘉的耳朵“问你话呢！”
“呃呵呵，你什么？”顾业嘉笑了笑问道。
“我你这证是不是真的啊？”黄毛拿着结婚证在桌子上敲了敲问“你们不是合伙骗我的吧？”
“有拿结婚骗饶吗？”白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