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证明

一个看起来有些怪异的丹炉掏了出来，其实说是丹炉，实际上是什么杨凡自己清楚。不过所有物品的价值都是人赋予的，在别人那里是尿壶，但是在杨凡这里，它就是丹炉。
他难道是想现场炼制一炉玄心丹，用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杨凡的做法不难理解，现在，唯一能证明自己的方式，就是成功炼制一炉玄心丹。
生火，添药，盖盖，一气呵成。杨凡动作娴熟，即便是炼丹十几年的老丹师，也不见得比杨凡更熟练。先不说成丹结果如何，光凭这熟练的动作，也能判断杨凡所言确实不虚。
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丹青子不得不承认，杨凡炼丹的步骤，确实挑不出任何毛病。
没有人打扰杨凡，哪怕内心依旧认定杨凡是垂死挣扎。
丹成，掀盖，一股玄心丹特有的香气弥漫整个大殿。丹气浓郁，沁人心扉，光从气味上来说，没有任何问题。
几颗玄青色的丹药咕噜噜滚了出来，新鲜出炉的丹药，还带着滚烫的热气，不过以杨凡现在的实力，这些热气根本伤不了他分毫。
这一次炼丹极为成功，一次性竟成丹五颗。这样的成丹数量，已经是非常好的成绩了。要知道，哪怕是丹青子或者白素锦，也不敢保证自己一炉丹药必定能成丹五颗。
“这就是我炼制的玄心丹，所用药材和丹炉没有任何更改，还请各位师兄品鉴一下。”
丹药被分到各位首徒手中，玄心丹的药香弥漫，似乎还带着一股细微的腥臊。
“嗯，不错，确实是玄心丹，品质优秀，不是废丹。”
各位首徒不乏识货之人，或多或少都见过玄心丹，这样的评价，也算中肯。两个月，便能如此完美的炼出玄心丹，成丹数量还如此之多，即便是白素锦当年，也做不到这种地步。
蓦地，一个荒诞的想法出现在众人脑海。莫非，杨凡，是比白素锦更加优秀的天才？
随即，便有人摇了摇头，将这股荒诞的想法甩出脑海。或许，在丹道天赋上，杨凡确实比白素锦高。但是白素锦最恐怖的，并不是他的丹道天赋，而是那恐怖的学习能力。
无论是剑法，武技，法术，还是炼器，白素锦都是出类拔萃。和他相比，杨凡到底还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白素锦脸色有些阴翳，两个月炼出玄心丹的记录，一直是他保持的。现在，突然跳出一个愣头小子，不仅敢出言顶撞他，甚至还打破了他的记录。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白素锦开始后悔，自己当初是不是不应该将杨凡带回来。
“即便这次你成功的炼制出了玄心丹，也不能保证这些废丹不是你炼制的，或许这次，只是你运气好也说不定。”
将丹药还给杨凡，丹青子淡淡开口，似乎有股针对的嫌疑。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就铁了心认定那些废丹就是杨凡炼制的？又或者说，你想针对杨凡？呵，可笑，堂堂丹鼎峰首徒，竟然拉着脸去针对一个刚入门没多久的弟子。”
石磐毫不客气，直接怼了回去。既然已经和丹鼎峰撕破脸皮，那就没必要假装客气了。
“不是针对，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除非，他能拿出更加有力的证据。”
丹青子要证据，杨凡给他就是。抬手举起手中的丹炉，杨凡问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话。
“你们觉得这个丹炉，看起来像什么？”
丹炉就是丹炉，还能像什么？难道丹炉除了炼丹，还能有其他作用？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反倒是武不通，突然觉得那个丹炉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一般。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丹炉，很像一个夜壶？”
武不通的脸色突然有些惨白，胃里翻江倒海有些不适。杨凡话一出口，他便能猜出下半句是什么。
“这些玄心丹，都是用夜壶炼制的。所以每一颗玄心丹上，都会带上一股尿骚味。而刚刚那些废丹，上面并没有尿骚味。我这么说的话，各位可明白是什么意思？”
众人这才察觉，从刚刚炼丹开始，大殿里便若有若无飘着一股奇怪的气味。只不过当时没往那方面想，所以就给忽略了。现在看来，确实是尿骚味无疑啊。
苗飞燕脸色有点尴尬，瓶儿小脸通红，就连莫芷兰，也有一些不自在。虽然吃喝拉撒乃人之本性，但都是女孩子，所以对这些低俗之事，多多少少有些难以启齿。一想到刚刚还拿了用尿壶炼制出的丹药，苗飞燕甚至想将手上一层皮给撕了。
呕～
相对于尴尬的苗飞燕等人，武不通的表情可谓是极其精彩。脸色从惨白变为铁青，最后竟有些微微发紫。蓦地，武不通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跑到大殿一角扣喉咙去了。
“他这是，怎么了？”
武不通怎么了，若愚峰的人最清楚不过。甚至，连余不寿脸上，都有一些不自在。不过想到小师弟废寝忘食，这点不自在瞬间烟消云散。毕竟是小师弟一番心意，和丢掉小命相比，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干呕了一阵，武不通面色铁青。丹药入口即化，又经过这么长时间，除了一点酸水，哪还能呕出什么东西？
面色不善的走到杨凡面前，武不通突然掐着杨凡的脖子不停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