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其实，我也不知道她的全名，只听得那男人叫她小柔。”顾哲轩笑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哧”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彻夜空。
欧阳宸拿着手机的那只手，开始颤抖着，“没事，妈妈她迷信，说结婚之前，要给我和子卿算八字。”
“哦，原来是这样，我们那边老人好像也有这样的习俗。”
欧阳宸挂完电话，拿起那张照片，“红颜薄命，美人命运多舛呵呵，哈哈”
欧阳宸的笑声如夜莺泣血般悲戚，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划过他的脸颊，“我不是人，不是人”
他将头一次次地撞向方向盘，传出一声声鸣笛，“我不是人，不是人”
天空慢慢洒下雨滴，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地行驶在路上，慢慢地，雨越下越大，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深处何地，只看见面前，一片树林，渐渐地，雷声大作，他猛然踩下刹车，打开车门，踉跄地走在泥泞的路上，很快他被这片树林包围住。
他抬头看向上方，眼睛微眯，让雨水肆意冲刷着他的脸，大吼道，“到底为什么要耍我，为什么！！有种，你劈死我！”
“啊！！！！”
接着，他如被抽走灵魂的木偶，缓缓倒在地上，倒在泞泥的泥土地面上。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身上，空中一片清晨明镜，鸟儿叽叽喳喳叫的欢快，欧阳宸的眼皮微微颤动，他缓缓睁开眼睛，慢慢感知到了周围的世界，脑海里第一个跳出的认知便是：顾子卿是他的亲表妹。他眉头微微一皱，复又闭上眼睛，不想醒来，面对这个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很久，他将手搭在额头，轻轻咳了两声，又睁开眼，目光空洞，不知他正在看向何物。
他站起身，身子微微有些左右摇摆，接着朝车子走去。他正要发动车子，偏见自己的手机提示在闪，他打开手机，看到顾子卿给他发的消息，一张照片粥的照片，还有一句话，“看，不错吧”
欧阳宸看完，将手机锁屏，扔在副驾座位上，面无表情，如行尸走肉般，发动车子。
季暧早上起来，便一直站在窗子前，看向院子外面，欧阳宸昨天走的时候，有些不对劲，她对欧阳宸放手的很早，希望他早早地独立，所以，对他的去向和行为，一般不过多管制，但是，此刻，她隐隐有些担心，心底的某处，不知为何，很不安。
当看到欧阳宸的车子停在院子前，她稍稍松了口气，他来到楼下，这时欧阳宸也刚好进了客厅。
欧阳宸抬眼看了一眼季暧，将手伸进口袋，拿出那张老照片，递往季暧的面前，“您的照片！”
季暧接过照片，目光没有离开他的脸，“你衣服都湿了！”
欧阳宸好似没听见她的话一般，越过她的身旁，朝楼上走去，季暧回头，抓住他的胳膊，“儿子，你怎么了？昨晚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