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鎏金的眼眸

“原来人族就是这么被创造出来的吗？！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海天的目光中满是惊奇，关于起源问题他并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每次一想要调查这些问题，就会被天地规则警告，没想到，他居然能够在这样一个地方看到这么神秘的往事。
然而令乔楚惊讶的事，神话中共工撞不周山和女娲补天那一段并没有，想来是曾经的人民为了神话他们，才特意加上的内容吧。
饶是炎黄二帝也被记载在了壁画上，没人知道，二者在仙逝后，身体都化成了一片莹莹绿叶，又飞到了大树身上。
随着人类文明的演变，大树再也没有落下叶子，一直到有一天，天色大变，那一日的天空犹如在烈火中焚烧，异象持续了两天一夜后，突然飘起了大雪，大雪纷纷扬扬，笼盖了大树所在的山巅，雪一直下，持续了七八年，一直到山巅被厚重的冰雪彻底覆盖，而原本屹立在山巅的大树也不知所踪。
看到这，壁画已然中断，再往后则是嶙峋的黑色山石，通往山体内部的道路又重归一片漆黑。
“小主人，这”海天看着结束的壁画，心中万分疑惑，这后面怎么突然就没有了呢？！按理说文明还在延续，创造文明的世界树，不应该就这样不知所踪才对。
就在这时，乔楚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剧变，一片惨白，当下停住了脚步，手用力地攥住了海天的胳膊，手心满是冷汗，额头也沁出了一层冷汗。
“小，小主人，你怎么了？”海天被乔楚的手攥得生疼，连忙慌张地问道。
“如果这面壁画是记录世界树的，那么，这面壁画，是谁画的？！”乔楚毛骨悚然，心底不住地下坠发凉。
此言一出，海天也突然惊觉，是啊，能够以旁观者的角度来记录世界树的行为，是谁能够做到这样？！
想到这，二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跳在耳边如擂鼓，越来越大的不安恐惧几乎淹没吞噬掉二人。
“那，我们还要继续走吗？”海天咬牙，再往前走，涉及到的可是和世界树同一个时期的上古大秘，是属于独一无二的真神的领域！
“走！必须要走！还有人在等我，我不能走。”乔楚上下牙交错，在恐惧之下咯吱作响。
沉默了片刻，乔楚强压住内心想要逃跑的恐惧，招出冷火，在前面指路，两人亦步亦趋，在恐惧之下，每一步都像踩在虚无的棉花上，轻飘飘的没有着力点。
走了许久，没有出现任何意外，乔楚才稍微放下心来。
黑暗中，海天的声音幽幽传来：“小主人，你说为什么世界树要大费周章地创造人类呢？！”
闻言，乔楚沉默了半晌，思索了半天才道：“也许是因为孤独吧。”
海天若有所思，“原来，创世者也会孤独吗？”
乔楚抬手抚上了墙壁，嶙峋的怪石带着尖锐与寒冷，“不管是什么都会孤独的，在亘古的星空中，终日没有飘零，日复一日的寂寞与星河环绕，没有丁点儿生命气息，再怎么遗世独立之人都会疯掉的。”
听到乔楚的话，海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声音吞吐地问道：“小主人，你呢，你孤独吗？”
“我？”乔楚一楞，似乎没想到海天会问这种问题，而后笑了笑道：“我怎么会孤独呢，我有亲人，有朋友，甚至还有爱人？”
鬼使神差一般，乔楚突然想到了秦羽，不知道此时此刻的他怎么样了，她相信自己与生俱来的直觉，秦羽是一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但是可惜，自己仍旧想不起来。
海天已经竖起了八卦的耳朵，然而见乔楚没有说下去的兴趣，也识趣地闭上了嘴巴，不再追问。
一路上，乔楚思虑重重，扪心自问，自己并不是一个能够忍受孤独的人，倘若自己是世界树，又会怎么做呢。
不知不觉间，空气中的湿冷更甚，二人已然走到了山体深处，石块结起了一层白色薄冰。
“哎哟！”
就在此时，走在前方的海天突然撞到了什么东西，捂着额头叫唤！
“怎么了？”乔楚快步上前，看到海天的额头一处已经红肿了一片，皱着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就突然撞到了什么东西？还挺疼。”海天揉搓着额头。
闻言，乔楚抬起手往前方伸去，然而，空无一物，并没有存在什么看不见的障碍。
见状，海天奇怪，抬脚就往前走。
咣！
一声闷响，乔楚眼睁睁地看着海天撞在了一片虚空中，额头迅速肿起了一个大包，海天一个踉跄，跌跌撞撞退了几步，两眼昏花。
“主，主人，我不行了，我得缓缓。”海天倚着墙壁，连忙摆手，半晌才恢复过来，无形之中的那堵墙，带着一股强劲的反弹力，相当于自己被自己五成的修为给反弹击伤。
“不对啊！”乔楚抬脚就往海天撞到的地方摸去，一如既往没有碰到任何阻碍，愈发的疑惑起来，面色也凝重起来，如果真是这样，这就意味着后面的路，海天不能再前进一步，而自己只能孤身向前。
海天收敛了身上波动的灵力修为，化成凡人之姿，又去重新走了一趟，结果依旧是被无情地弹回，无论试了多少次，都无终而返。
见状，乔楚运转体内灵力，瞳孔霎时变得金黄，看向了海天面前，顿时神色大变！
在他们二人面前的，哪是一堵墙，分明是盘根错节，粗壮无比的黑褐色树根！
“我知道你为什么走不了了。”乔楚咬了咬牙，转头对海天道。
海天一抬头，就对上了乔楚鎏金一般的眼眸，瞬间一个失神，只觉得自己的心魄都被摄入到了那对瞳孔中，浑浑噩噩，仿佛再也清醒不过来！
看到海天状态不对，乔楚垂眸，厉声喝道：“海天！醒醒！”
话音一落，海天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神色间带着后怕，“小主人，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么了？你刚刚是怎么了？”乔楚不解，摸了摸自己的脸。
“小主人，你的眼睛，变成了鎏金一般的颜色，会摄人心魄，刚刚我，我就不小心看了一眼，就迷失了神志。”海天话语磕绊，低头垂眸，不敢再对上乔楚的眼，心中后怕不已，还好是自己的主人，如若是敌人，恐怕现在自己已经身首异处了。
鎏金一般的颜色？乔楚心下骇然，如果没记错的话，之前还只是淡金色而已，怎么现在变成了鎏金色，难道，是因为世界树的缘故？
穿越之我变成了一只神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