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云游道士当街耍拳，落第书生摆摊卖画（九）

真邪门，今怎么一个个都往我这儿来？
感叹稍纵即逝。
毕竟南门五心心念念盼着东方玲快来也不是一两了。
东方玲眨了眨眼睛，笑道：“是不是再想为什么今晚会遇到这么多人？”
南门五点头。
“都是因为我过来的哦。”
东方玲看着南门五瞠目结舌的样子，嘴角扬起的弧度更甚，都到了要用手来遮挡的地步，但还是掩盖不了风铃般清脆的笑声。
南门五见她这么一笑，心里的疑惑和愤懑顿时烟消云散，反倒像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般，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咳咳嗯，不笑了，再笑就有失仪态了。”东方玲拍了拍脸蛋，玉手伸向南边，道，“我记得没错的话，今晚开始就有夜市了。”
南门五讷讷地点头回答道，“是啊，一直到元宵节。”
随后反应过来，她怎么知道的？
她有那么多手下，要知道这点事情还不简单吗。
“不是哦，我时候也是住在这里的。”
东方玲像是看出了南门五的疑惑，又像是感慨往昔时的自言自语，她道：“我爹在朱红巷有一套宅子，正挨着罗鑫那套宅子。”
南门五忽然想起一幅写影伊人不在，有口无心”的仕女图，是仕女图吗？记不清了，只记得上面画的那女子美得惊心动魄。
东方玲没注意到南门五神色变化，边走边喃喃自语。
“当时每都很无聊，就想着快过年的时候，晚上能出来逛夜剩其实夜市也没什么好看的，就是比冷清的宅子要热闹许多。”
东方玲抬起眼皮，悄悄瞄了眼走在身旁的南门五，才出个“你”二字，就被南门五给打断了。
“东方姑娘，你知道那群道士是怎么回事吗？”南门五很是无语地看向站成一排的道士，为首的那个正是云凌散人，他身边的是那日在街上耍拳的那个年轻道士。
没等东方玲开口，云凌散裙提着剑迎了上来，在一众弟子的面前，单膝跪在东方玲面前，抱拳道：“云霄派云凌子，见过盟主。”
东方玲扫了眼路人，又瞧了瞧南门五，心里痴痴地偷笑一下，暗道：还是那个怕羞的呆子！
也没让南门五继续被人围观的心思，东方玲嘱咐了云凌散人几句，就让他带着弟子先行离开了，路人没热闹看，也就散开，各忙各的事情去了。
南门五松了口气。
但想到明早去肉铺帮工的时候，要面对街坊邻居不加节制的胡思乱想，就觉得头大心烦。
估计又要有什么奇怪的流言了吧。
虽没有云州夜市的热闹繁华，也不如景州夜市的诸多花样，但凤岐县夜市却有一种淡雅的热闹的氛围，像两个绝世高手之间的点到为止。
当然，这也跟县城人少离不开关系。
商贩们就像是摆摊和友人话家长里短似的。
一个摆有瓶瓶罐罐的摊子边上，老板和客人正聊着香楼新晋花魁的曲好听。隔壁摊子大娘鄙夷地瞥了他们一眼，扭头就和几个妇人起自家闺女的女红极好。
一路走来，多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