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养女

宁安招来了艾瑞和她的女儿拉米。
“你们知道妮可最近在干什么嘛，她什么时候有的女儿？”
艾瑞转身去问女儿，拉米再小声告诉妈妈。然后艾瑞回答说
“尊敬的主人，妮可夫人成立了一个互助协会，帮助所有的女人和孩子，她在和您之前救助的一个女孩在一起，教她英语和打架，给她起名叫霍普（Hope），说是希望之意”艾瑞和她的女儿伏在地上说。
“首先，我要你们站起来。拉米也可以直接同我讲话。然后不要叫我主人，请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宁安，如果发不好音也可以叫我安。我和妮可还没有结婚，不用称她为夫人，如果要尊称的话，可以称她为叶莲娜女士”宁安试图把两人从地上扶起来。
“不可以这样，我们是卑贱的，失去姓氏的达利特，不可以碰触您的手，也不能直呼您的名字，这是对您的不敬”艾瑞带的女儿急急后退，然后忙跪在地上。
“可是我并不介意”宁安说。
“可是“人”是会有习惯的，如果我们平日习惯了对您不敬，那么有一天我们就会因我们的习惯被其他刹帝利或婆罗门打死”
“种姓制度是应该被废除的”宁安为了防止她们不适，坐在椅子上说。
“是的，政府也一直这样说”艾瑞跪坐着低着头说。
“可是得利的高层却不会让这个制度轻易被废除”
“是的，主人”
“艾瑞，拉米，我想向你们承诺，我会尽我所能去瓦解这一制度。终有一天，我们可以一起坐下聊天，拉米也可以直接同我讲话”
“很期待这一天，主人”艾瑞深深的低头。
“现在让我们去买一些蔬菜和水果和肉类，你们要负责搬东西”
宁安在市场上买了很多蔬菜水果和肉类，艾瑞和拉米把这些东西搬到了车上，宁安试图帮忙，却被严厉的拒绝了。
“艾瑞，我看到很多女人都带着黄金珠宝，我可以用它们送人吗？有没有什么其他说法？”
“它们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您可以把它们送给叶莲娜女士，和霍普”
宁安走进了珠宝店，服务员热情的接待了宁安，艾瑞和她的女儿在店外等候。
“请帮我拿两套适合女孩的珠宝，10件丽纱，还有一套男士护腕和匕首”。
服务员一下都围了上来，围着宁安七嘴八舌的推荐珠宝和丽纱。
“看到那边的两位女士没？一切都由她们挑选”宁安开心的看到艾瑞和拉米被拉进店里，被店员团团围住。
一个小时后。
当一行人走出珠宝店的时候。艾瑞和拉米身上也都穿上了丽纱，身上有了一两件珠宝，宁安称只有这样，她们出门才不会给自己丢脸。
宁安来到印度已经快一年了，一共才出过3次门，来的时候一次，妮可拉他去寺庙一次，还有就是这次真正意义上的逛街。宁安再次为印度的美丽和富饶惊异，同时也为她的贫穷和愚昧而感到难过。
在回去的路上，宁安必须走在前面，艾瑞和拉米才能在距他两步远的地方远远的跟着。宁安感到自己在被公开处刑。
这种难过在宁安做饭的时候，达到了高潮。印度的女人们从未见过男主人在为女主人做饭，于是纷纷跪了一地来劝阻宁安。当宁安命令她们站起来的时候，拉米却一直趴在地上。
于是宁安再次命令拉米站起来。这时候，拉米却面露难色的看向自己的母亲。
“请您不要再看她了，她现在是不洁之人？”艾瑞对宁安说道。
“？？？”宁安一头雾水的看向艾瑞。
这时，其他女人纷纷挡住了拉米。
“这是女人的事情，请您不要再看她了”
应艾瑞的要求，宁安转过头去继续做菜，拜这次意外的打断，终于没有人阻拦宁安做菜了。
2分钟后，当艾瑞拿着毛巾进来擦地，并代替女儿向宁安请假时，宁安才恍然大悟。
“所以你的女儿只是来月经了”
“请您不要说出来”
“这又没什么好羞耻的，世界上一半的人都有这种事，我那还要点尿布湿，本来是用来手术的时候穿戴的，一会你可以去拿一下，顶一下”
“请您不要说了，她不能用男人的东西”
“这个不分男女的，是通用型号”
“不是的，请您不要再提了””
“好吧，我不提，那拉米也不用请假那么长时间，如果肚子疼我这里有止痛药，还有止吐药。如果有血块，我还可以开一些通筋活血的中药”
“请不要在说了，这不是您可以参与的事情，我们要把她送到村里的“那间屋子里”待上几天”
“所以你们没有卫生巾或卫生棉吗？”
“天哪，请您不要说哪个词，…我们没有，它们太贵了，不能因为“那件事”而花钱”
“所以拉米是因为“那件事”才无法继续上学的吗？”宁安追问道。
“是的，我们是义务教育，只需要少量的学费，但是一旦女孩“那件事”以后，我们就负担不起“那东西”的费用，只能在“那段时间”躲起来，然后就会跟不上课程。天啊，请您不要再说这个话题了，它们是不敬的，不应该从尊贵的刹帝利嘴里说出来”艾瑞几次阻止宁安，几乎要崩溃了。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之后叶莲娜女士会去联系你办一些事情。现在帮我把饭菜和礼物一起端过去。”
宁安还没走进霍普的房间，就听见里面传出的阵阵大笑。在宁安的印象中妮可从未如此开心。
“妮可，你们在干什么？看起来好开心的样子，算我一个好不好”
“快过来看看，汤姆和杰瑞太有意思了”
很好，是《猫和老鼠》，宁安小时候在被宁静哄时，几乎要看吐了。
“妮可，你吃饭了吗，我做了鸭血粉丝汤，松鼠桂鱼，美人肝，嫩鸽蛋，坛子肉配了炒饭，还带了清酒。”宁安赶忙转移话题，妮可的视线一下从电视上转移到餐车上。
“还是上次的中国菜吗？”
“又加了几道”
“来，来，来，一起尝一尝”宁安对霍普说。
“谢谢您”霍普犹犹豫豫的蹭过来回答道。
宁安和她们边吃边聊。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可以说话了，还说的这么流利”宁安对霍普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