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六）

吃完饭，南笕和高杰商量着今晚就在校外守着，等何书亦的那边的消息。
两人坐在南笕的车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直到晚上九点左右。
南笕抬起手看了看手表，对高杰说道：“时间还早，我们先休息一下吧，估计得等到深夜去了。”
高杰点点头，把车座椅背调低了一点。闭目养神起来。
深秋的夜晚，还是有些许凉意。南笕担心两人这样睡着了容易感冒，把空调打开了。躺下时还把窗户留了一条缝，以免被闷气在车内。
宿舍里，已熄灯。几人都躺在自己的床上，慢慢进入梦乡。唯有何书亦，侧身躺着，眼睛微眯，紧紧地盯着对面刘海阳的床铺，不放过他一丁点的动静。
刘海阳躺在蚊帐内，看不出是醒着还是睡着了。只有偶尔传来的一两声鼾声。
一直持续到深夜十二点左右。何书亦上下眼皮都在不停地打架。半边身子也麻了。但是如此他也不敢有丝毫动作，生怕惊动对面的刘海阳。
为了让自己清醒些，他在被窝里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大腿传来的痛感差点让他叫出声。可是立马这种感觉就被一股酸麻席卷，浑身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在咬。他从被窝里伸出一根手指用嘴咬住，然后整个身体绷直。过了好一会儿这种感觉才消失。
就在他打算平躺过来，微微活动一下身体的时候，对面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声响。
何书亦即时吓得不敢动弹，轻轻把眼睛闭成一条缝，透过眼缝观察着刘海阳那边的动静。
只是过了片刻，那边的蚊帐被掀开了。刘海阳动作小心翼翼地爬下来，拿起挂在床头架的外套，准备出门的样子。
可是走到门口的他突然又回转过来。慢慢地，轻轻地来到何书亦的床铺边。
察觉到他这一举动后的何书亦，赶紧把眼睛整个闭上了。
虽然闭着眼，可他还能感受到来自床边刘海阳的注视。
他正在观察自己，好像在查看自己有没有睡着。他离得很近，近到可以听到他轻微的呼吸声。
许是确定了何书亦已经睡着，刘海阳才回头悄悄出了门。
他前脚刚走，何书亦后脚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呼着气，舒缓着刚刚自己的紧张。
随后他拿出手机，给南笕拨了过去。
“喂？姐姐。”
“嗯，我在。”
“刘、刘海阳出去了。”
“我们马上过来，你们快跟着他！”
南笕叫醒身旁的高杰，拿起车钥匙下了车。
“那双鞋子在窗帘后面的墙上。”
何书亦说着把手机揣进了衣服口袋里，然后自顾自地下了床。
“什么？你找到了？”
南笕的问话并没有得到回答。只听见电话那头有淅淅索索的声音传来，还夹杂着交谈声。
“书亦？你大晚上不睡觉干嘛呢？”丁昊被他的动静给吵醒了，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语气不满道。
“丁昊！快点起来！海阳出去了！”何书亦一边穿鞋子，一边催促他。
“啊？啥玩意儿？”丁昊满腹疑惑。
刘海阳出去了有啥大惊小怪的吗？
何书亦停下系鞋带的动作，转头看着他，一脸严肃和凝重：“刘海阳可能就是那个虐杀小动物的凶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