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 05

小不点面色红润，坐在床上拿着拨浪鼓使劲儿砸枕头。奇怪的是，尹小葱抱他他就哭。
“估计是有些认生，处久了就好了。”苏弄人安慰道。
尹小葱心里很不是滋味，拉过苏弄人的手写道：
【我需要钱，想办法把田地变卖一些，凑些银子给我。】
“对了，我正想跟你说这事。之前那些粮食，我——我让诸葛明挪来用了。我们逃回凉城，城里早被北蛮子洗劫一空，没有吃的——所以——”
【没关系。】尹小葱写道，【粮食本来就是拿来吃的。】
“赵老爷自己还有些积蓄，我出面弄来，你先应急。不过，你要钱作何用？”
【赵承郞被流放，我需要拿钱打点。】
“什么？为什么呀？”
尹小葱不想过多解释，写道：
【我将去北城，待我安顿好了，再来探望你们。】
“我陪你去北城——”苏弄人说。
尹小葱摇头拒绝了，北城现不知是何情况，人越多她越不放心。
———
苏弄人领着尹小葱去见赵老爷，赵老爷比之前老了许多，说是老太太过世悲伤过度。
赵二彻底蔫了，整日精神恍惚，还没有从他娘被杀的阴影中苏醒过来。
赵老爷听闻赵承郞被流放，原地晃了晃，瘫坐在椅子上。
“我亲自去趟京城。”赵老爷说，“我有认识的人——”
“您身子骨不好，就不要劳累了。”苏弄人劝说，“儿媳相信尹姑娘会打点好的——”
“尹姑娘？”赵老爷上下打量尹小葱，问，“先前忘了问，你跟我儿是朋友？”
“是小妾。”苏弄人说。
赵老爷一听，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纳妾这么大的事，他也不跟我商量一下！”赵老爷气恼道。
“估计是想说的，没来得及。这事我是知道的。”苏弄人扯谎说。
赵老爷深吸几口气，说：
“看在赵吉良的面子上，我姑且接济他一回。说吧，要多少？”
当然是，有多少给多少！不过，赵吉良是谁？
“赵吉良是小不点，公公觉得没名字不好。”苏弄人小声说。
尹小葱汗颜，自己思索出来的好名字都没用了！
———
夏苏苏做了些糕点，让尹小葱带去路上吃。尹小葱一一告别他们，上车向北去。
苏弄人目送马车走远，不禁暗自抹泪。
梨儿晚些时候才回到赵府，对苏弄人说：
“听说尹姑娘回来过，什么情况？”
“又走了。”苏弄人说，“赵承郞出事了。”
“哈？”梨儿吃惊。
“被流放北城。听说北城现如今只是块荒地，天还未转夏，到了那里连个栖身的地方都没有。饥寒交迫，我很担心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