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真相

艺术家一个闪身便来到了李霄身边，他看着浑身缠绕暗影的李霄，凝视许久。终于开口。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李霄看着蓝星上最强的男人向自己发出了邀请，曾几何时，两人从不同身份走向面对面平视交流，若是以蓝星上实习为评定，信仰成神的李霄其实已经远超过普通的S级观察者，即便在半神之中亦不算普通。
“好。”
艺术家身影爆闪，空间扭曲，就将李霄代入了一个穿梭空间的异世界。
走到终极观察物-世界的门扉面前，看着已经燃烧成为黄金色的枯骨的黑月，从腰间拉出一条丝绸，而后勾画线条化作一块霓虹色的布盖在了黑月的遗体之上。
“黑月啊，没有想到最老的你还是最早走，那谁来管着我？”
三人众终于从今天开始不再三人，偌大的蓝星上艺术家再也找不到一个故人。他回头对李霄说道。
“现在我要带你去看的正好是世界终极的秘密，你想要进入其中，就必须在世界的门扉面前许下诺言，永远为身后的故土而战。”
艺术家表情严肃，似乎这是一切的底线，如果李霄不愿承诺，即便是被艺术家给予厚望的李霄也不能进入门户之后。
李霄看着艺术家，缓缓开口说出了自己的诺言，但是出奇的是原本清晰的语言却化作难以辨明的古语，化作文字进入了门户的边框。
李霄感觉到自己似乎与门户构建了联系，承诺不仅仅是承诺，亦是一个永恒不变的契约。
门户大开，无尽的光源照射出来。
李霄终于踏入了门户之后，但是如眼是赤红色的岩石大地，天空无比残缺，无数天光从残缺之中冒出，天地动摇，强大的力量化作侵蚀一切的飓风席卷，在这里若是普通人，只怕不超过一秒就会被罡风吹成粉碎。
能够安然站在这个世界至少也是A级观察者的肉体。
“这里是哪里？”
李霄完全被面前的一幕所震撼，光怪陆离尚且不足以形容，可以用震撼来描述李霄的心情。
“这里便是所有文明的接驳之地。亦是一切的起源之地。”
艺术家从身体力爆发出强大的力量磁场，将一切的侵蚀镇压在外，似乎他来到此地后力量解放的更加彻底，已经完全进入了神明的境界。
李霄看着漂浮而起的艺术家，缓缓开口。
“从这里可以进入其他世界，同样其他世界也可以从这里进入，但是好在这个世界我们蓝星尚有一人守护，那就是我的兄弟。在我们过去的时代都称呼他为天使，而我更愿意称呼他的阿海！”
说罢，手指向一个方向，那竟然是一个百米高的炽白色天使，背后生有巨大光轮和八对巨大的羽翼，手中挥舞燃烧火焰之大剑。
李霄慢慢体会着巨人的力量，感觉他似乎已经超越了神明，手中的巨剑每一次挥舞都可以斩杀神明。
“他手里拿着的巨剑，就是蓝星之上最神奇的观察物！”
超越之剑！
只要阿海拿着这把剑，他就可以画出一片疆域，在疆域中他的力量就会不断上升，没有上限，但是同样的他离开这片地区就会失去力量，所以他只能日复一日地守在此处让其他世界无法通过门扉进入我们蓝星！
艺术家在说道这里的时候低下了头，曾经他们三人成众，原本要选出一人把守门户，艺术家想要主动担当，却被阿海在一天夜晚独自拿走超越之剑守在了门前，而剑刃一旦认主除非主人死去，否则无法再次认主，从此三人便这样子分开。
直到现在。
李霄终于明白了一切，难怪鬼龟教费尽心思想要进入门扉之后，难怪奥兰大陆的主神无法直接进攻蓝星，难怪奥兰大陆与蓝星相隔千里却能入侵，那是因为世界本在另外一个维度都连接在一起，只是这个世界没有信仰，只有纯粹的力量，而主神的力量在这里甚至无法胜过艺术家，自然不可能通过这里入侵蓝星了。
“在观察者联盟中，不仅仅只是由我监视着所有人，同样每一个观察者都会安排审判者。”
艺术家回过头对着李霄继续说道。
“你可知道你的审判者是谁？”
李霄低下头，有些黯然，其实他早就明白自己的审判者为何人，他从自己进入联盟的第一天就已经安排完毕，那就是和自己数次福祸相依的持伞人。
一个掌控精神力的家伙，对付自己这个无视物理伤害的夜鸦不是正好吗？
“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所以持伞人也难以限制我，所以安排了观察物空界之伞给他，但是现在仍然不足。”
李霄抬头看着艺术家，艺术家也赞赏地点了点头，开口道。
“没错，但是那是因为你的身份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观察者，你还是我的审判者！”
李霄瞳孔抽动，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个理由，但是贤者之思赐予他的思绪如电，让他将一切线索串联起来。
“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力量的本源是为何路，也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走了，那个金刚杵也不是偶然存在我的身体里，我也是你的解药之一！”
李霄操控自己的夜鸦之力，手臂渐渐落于虚无，艺术家的念力施加于其上，竟然无法扭曲李霄的身体线条。能够克制艺术家扭曲造物的实之力的也只有李霄泯灭万物的虚之力。两者虚实交换，正是这样子组成了这个世界。
它们也是一切力量的究极。而艺术家知道自己已经难以维持精神状态，所以拔苗助长一个克制自己的存在，那也是最终难以言喻的一个选择。
最后审判艺术家的不是别人，别人也无法做到，那么只会是掌握两个世界最终力量的李霄。
李霄没有想到面前的男人不仅仅在生前为所有平凡的生命考虑，就连死后的失控都已经考虑在内，甚至不惜亲手培养一把刀。
李霄默默地对着艺术家行礼，也是他内心对他的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