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人。

过了几日。
小雀正在替白瑶梳妆打扮，白瑶见都过去几日了，景东川还没有将钱送来，想让小雀过去替她问问。
“小雀，你问问那布庄掌柜，说我要的衣裳怎么还没送来？”毕竟小雀不知道合作的事情，只好换了种方法问。
她可没有衣裳留在那，掌柜届时肯定会问问景东川，景东川自然知道她要问的是什么。
小雀摇了摇头，八卦说起。“小姐，您有所不知，这几日那布庄像是得罪了人似的。前有顾客来说质量差，后又夜间被人起火，好在及时发现，才烧去三分一。
而且其他布庄老板纷纷都诋毁这布庄，说什么布料以次充好、徒有其表等等。要不就是说掌柜小二脾气大，不招待没钱的顾客，不过几日，布庄就没什么人来了。”
白瑶闻言，微微皱了皱眉。“什么时候的事情？”也怪她不知道，毕竟她不常出门，不似小雀整天出府跑腿。
“也就小姐去布庄的隔日罢了，那布庄老板这几日可算是忙坏了，也不知背后惹了什么人，小姐您这几日可莫去那店铺了，又不是没其他布庄。”
小雀一边替白瑶梳头，一边说道，就连她这几日遇到这布庄都是远远绕路走，退避三舍。
白瑶垂眸，怪不得景东川还没来，敢情是遇麻烦了。“你可有打听到这布庄老板得罪了什么人？”
虽然她与景东川关系没好到让她替他出面，但是景东川是目前唯一一个能提供她资金的人。何况这布庄里大多数衣服都是她设计的衣服，是她这三年的心血，她怎么能就这样看着它们蒙灰呢？
“听外头的人说的是那个五花八门的，这奴婢就不太清楚了。”小雀总算替白瑶扎好头发，静静站在白瑶的身后。
“备车罢。”白瑶决定还是出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罢，看她有没有这个能力尽可能低调解决。小雀见白瑶执意要出去，微微撅了撅嘴，“好罢。”毕竟主儿想怎样可不是她能决定的。
小雀出去备车，很快白瑶便了马车，坐在外头的还有陈月和小雀。随着马车越来越近布庄，白瑶能听到街人们的议论声。
马车一停，小雀连忙扶着白瑶，白瑶看着那马夫赶紧走来趴到她面前，虽说踩背下车在这儿很正常，但她来这儿好几年了还是适应不了。
白瑶只好运用轻功，尽量减少自己踩在马夫身的重力，微微一踩马夫的背就立刻下来了，这样也不会显得太过刻意。
陈月在旁看眼中，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后白瑶也不急着去布庄，先是去布庄附近的酒楼，这次白瑶没有选择包间，而是随便找了个大厅的角落便坐下了。
因为白瑶平日里出门穿着不会太过高调，加之白瑶个子矮，所以并不会引起特别多的注意。
白瑶随意点了几个糕点，而后听着其他人议论纷纷，抿了一口茶，过了片刻也听不出什么来。毕竟每个人的讨论都不太一样，甚至还有些章口就来，一点参考价值都没有。
只能说这背后的人做事很细心，不是偷摸着去做，而是光明正大的进行坏事，甚至放出各式各样的风声，但又没有任何的证据去追责他。
“在附近等我。”白瑶听了一会便不听了，对两人说道，干脆去问问景东川吧。白瑶下了酒楼，从暗门进了布庄，这钥匙还是景东川特意给她配的，就怕她突然来了却挤不进来。
如今大门没人，她反而还得从暗门进，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白瑶直接了四楼，想推门而入，却发现门锁了，白瑶敲了敲门，“景老板，我来了。”
不过片刻，门便从里边打开了，白瑶抬头见景东川虽笑容依旧挂着，但眼下的乌青却十分明显。
景东川平日里算是个风骚有趣的男人，仪容也是干干净净的。如今胡子没怎么修，头发也乱糟糟的，整个人看着都邋里邋遢，看来这几日景东川可谓是热锅的蚂蚁团团转。
“你怎么来了？”景东川微微一笑，白瑶微眯了下眼，“你这苦笑就勉了，你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进来再说罢。”景东川打开大门，随后白瑶跟在景东川身后，自己坐在了位置沏茶，等待景东川开口。
“是这样的，就在你回去的第二天，不知怎的有好多顾客来说我们的布料不行，那布料明明不是我们的布料，但是不知怎的，店里的衣服突然全都是这种布料，我们有口也说不清。
而且其他的布庄老板早就看我们不顺眼了，许是被人给了些蝇头小利，一下子就开始聚集说我们布庄的布料以次充好，晚还起火，若不是恰好我那晚睡在这儿，怕早就烧没了。”
白瑶垂眸，这个目的，第一是让人们知道，这布料确实是他们以次充好。第二便是让人知道他们布庄得罪人，让人们也不敢来买。
一个布料既不好且得罪大人物的布庄，试问一下有谁会来买？不过他们的布庄可不小，能在一夜之间就能复刻且掉包他们店里的衣服，而且能进出毫无痕迹，说明背后的人来头不小。
“不止这布庄，就连我其他商铺也多少有损名损利，许多合作的老板也与我们断了合作，招来的人也多因为局势离开了，现在还在这的多是我家的奴仆。”
景东川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发，他们景家商业发展了好几代了，从小发展到大，越来越富越来越精，多年的家业怎么能在他这一代搞垮？这样让他回去怎么面对列祖列宗？
“这衣服我们再重新做，放几件在门口任人观赏，你派一些人出去，伪装成老百姓，说这是有人专门针对你，外头说的通通都是假的。”
这里可没有监控，只有无数人的嘴，既然没有证据，就无法证明无法反驳，就能靠舆论力挽狂澜了。本来她还不想用21世纪那些营销手段，但是如今不用也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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