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鬼堡

对万戈摧留下了一句「尽量别离开」后，余无就跟随着野马青铜一起去寻找「魔法」的踪迹。
骑着马步入森林的小径之中，越往里面走，树木就越发的粗大，枝叶扭曲且茂盛。这里幽闭且诡异。别说是面对鬼魅事情十分敏感的猎人和不死人了，就连是普通人都能感受到这里弥漫着不安。
天空中，无数细小的黑点积累成了乌云，紫色的月亮在遮掩下若隐若现。乌鸦，还有不知名的鸟类在林上盘旋着，像是被什么东西惊扰了一样，俯冲，拉升，混做一团又一团。
什么是魔法?
这些知识在向南和翁勋爵留下的书籍中都略有提到，是一种法术和咒术的结合与变种。
强大的魔法一但施展，能彻底改变生命的形态，能让对象获得身体和精神力上突破性的提升，以至于几乎不需要花费任何代价，就能施行法术。
可谓一劳永逸。
而即使是较为低端的魔法，也能通过转嫁的方式，消耗其他生命体的生命力来施展法术。听起来有些残忍，却极为具有战略意义。
用一条生命就能换来足够杀死百人的法术，这是多么的...划算啊。
当然，这是理想的情况。就连发展成熟的法术和咒术体系中都经常出现「脱序」、「逾越」和「失控」，这种变体出现意外的几率就更高了。
以至于，经常会从施法变为诅咒，让施法者或对象都成为可怕的怪物。
途中，余无几次三番想要开口询问，可迫于森林给与的压力，以及胯下萝卜的不安，他只能先安抚战马，将一切疑问都置于腹中。
猎人一路上着透过枝叶中的月光观察着天空中混乱鸟群的移动，计算着到达目的地的距离与时间。他用脚步和经验计算着地形起伏和森林的密度，最终得出了某种答案。
终于，猎人说道：“这里的鸟儿发疯了，族群混乱，没有方向。就光我观察到的，从刚才到现在已经有起码十五只脱力而死，或者径直撞死在了树上。不得不说，无论最深处有些什么，都肯定不简单。”
不死人观察得没有那么细致，只是应了一声后反问道：“所以，你是从哪儿察觉到这里有问题的?”
猎人从黑袍中掏出了一张染血的信封，里面空荡荡没有信件。
说道：“路边。我发现了有两个死人。”余无接过了信件，只听野马青铜继续说道：“荒郊野岭的出现死人并不稀奇，可这两个不一样。一位是女性，少女，应该不超过二十岁。身上穿着丝绸长裙，脖子和手上都挂有珠宝——品质很好的那种。可从她的手掌和脖子我能看出，她该是个习惯干粗活的人，这就很反常了。”
“另一位是个中年人，大概是个钟表匠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工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他手上带着一枚工会的戒指，当然是个匠人。”
他继续分析了很多，最终的结论是，这两个人单独死在这里的结果足够诡异，顺着他们的足记前朔，最终是发现了这片森林。
接下来，就是靠着灵视发现魔法的时候了。
在走过了最为密集的一片林地后，豁然开朗，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精心修建过的草地。这里以前或许也有这一片茂密的林子，不过现在很有可能已经成为前方建筑是一部分了。
远方是一栋塔楼，大概有七层楼高且十分宽大的特殊塔楼。一般都塔楼都是由木石合制的，可前面的那一栋，似乎所有材料都是木头制作的。
先不考虑坚固与否的问题，其本身能否承重就是一向考验记忆的工程。
“无论我们要寻找什么，大概就在里面了。”余无勒停了萝卜，对猎人如此说道。战马打了个响鼻，不安地踱步。
野马青铜反问道：“刚才那片林子，除了鸟群和树木以外，你还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
余无眉头一挑，说道：“这是某种考验?”他想了一下，立刻说道：“没有野兽。”
猎人嘴角一扬，说道：“回答正确。”他望着塔楼，目光如月，继续说道：“林子里没有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