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折翼

白塔巫师格林奋力地逃离白塔。祂在月光鼠的攻击之下，狼狈地逃窜。
四环奥术魔力光环保住了祂的性命，却没有办法保住魔法议会首席议长的颜面。
这个时候白塔的信徒们都死了，活着的人也都逃的远离白塔，唯有一处废墟的阴影目睹了白塔巫师格林的狼狈。
“我要死了！”月光鼠这样说着，“你告诉卡卡，让它去找恩佐，月光鼠的希望在那里！”
康纳·麦格雷德知道月光鼠是对它说的，这纯粹就是一种直觉，来自灵魂悸动。他记住了这两个名字，卡卡和恩佐。
月光鼠的攻击落在魔法阵上，那是一些白色的火炮，铅弹，有些类似于地精的远古炼金物品，有着完美的线条，仿佛是有生命的艺术品。
这些武器的攻击力完全超出了康纳·麦格雷德的认知，他意识到月光鼠一直都有保留着实力。
这些渺小的武器落在白塔废墟附近，将废墟上的传送阵包围起来，单单是一刻炮弹爆炸的威力就超过了康纳·麦格雷德所见过的远古巨龙之中威力最恐怖的五环奥术毁灭之焰。
大地开始猛烈地摇晃，传送阵附近的地面掀起一个又一个又大又深的巨型坑洞。坑洞上方的黑色大手在爆炸的冲击波之下左右摇晃，而黑色大手抓住的远古巨龙则是无助地挥洒祂的鲜血。
远古巨龙在黑色大手之中无声地哀嚎，这个时候祂和巴德兰兹的鬣狗没有区别。
康纳·麦格雷德乘着坑洞里出现的黑色大手的影子悄悄地接近了传送阵，他早就意识到应该做点什么了。他出现在这里，不仅仅是作为一个历史的看客。
月光之下，黑色大手的阴影在坑洞下悠长而又扭曲。康纳·麦格雷德潜入这一片阴影。他沿着阴影接近传送阵上方的空间裂缝。
“停在那里别动，放弃吧！这个传送阵一旦打开，就不可能停止。”康纳·麦格雷德耳边传来了月光鼠的声音，“当这个空间裂缝打开的时候，你们就已经输了。记住我说过的话，不要试图揭穿白塔巫师的阴谋。”
康纳·麦格雷德以一个阴影的姿态伴随着头顶的黑色大手以及祂手上的远古巨龙，在月光之下翩然起舞，他不再靠近空间裂缝。但是也不愿意就这样离开。
那一只透过空间裂缝的竖眼时刻都在提醒他，让他的头像被啄木鸟敲击的橡树杆一样生疼。
月光鼠在康纳·麦格雷德的面前张开双臂，祂周身那些黑色的，散发着金属光泽的甲片脱落下来，然后开始绕着祂的身体旋转。
月光鼠走的很快，祂很快就接近空间裂缝，就在这个时候，祂身边的甲片开始聚合，迅速的聚合，当聚合完成的时候，聚合的那个中心点出现一点亮光，然后那一点亮光越来越亮，亮到康纳·麦格雷德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他不敢直视那一道亮光。
当康纳·麦格雷德被那道亮光穿过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好像死了。
“这是什么？”
“泯灭！”
那是一道灵魂的声音。
康纳·麦格雷德意意识到自己是灵魂状态，然后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见了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景象。
虚空之中，一个亮点开始吞噬空间，四周无声无息地坍塌这，这是一种超越了所有认知，所有想象的力量。也许只有天地初始，创造万物的时候，才使用过这样的力量。
传送阵之上，空间裂缝一点一点的靠近亮点，它开始扭曲，然后被吸引，被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