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歌姬

“这茶很腥苦，就像血液和泪水混在一起味道。”陆昊抿了一口那墨绿色的茶水，却受不了那古怪的味道，吐了出来。
“再品。”登记官并未介意，接着道。
“还是苦。”陆昊强忍着又喝了一口，异味在口中弥散了很久，终于咽下了喉咙，胃中随之传来一股暖意，就像刚刚喝了一口滚烫的水一般。
嘭——
一股火热的气浪从陆昊身上激荡开来，消耗了无极浩元那么多能量都未破境的陆昊，竟是在此刻破入了周天二境。
“火荼株，乃是大荒中的一株古茶树吸收浸染在大地中的血液异变而来，它的叶子表面似墨，脉红如血，蕴含大量的火灵力。”登记官道。
“谢谢前辈的茶。”陆昊感谢道。
“不用谢，这茶也算是对你的弥补吧。”登记官悠悠道，“还有不要叫我前辈，左镇...左屠什么都行，就是别叫前辈。我这个人还年轻。”
“那我以后叫你左叔吧。”陆昊轻笑道。
“随你。”登记官打了打哈欠，接着道，“茶也喝了，没事的话就走吧，不要打扰我钓鱼。”
登记官下了逐客令，陆昊只能抱了一下拳，然后沿着杨柳河岸往回走了。
当走到一处柳岸小筑时，一首悦耳的曲子传入了耳中。
那曲子轻灵悠扬，令人沉醉，陆昊驻足良久。
循着动听的音符，穿过条条柳枝，陆昊看到一小筑那精雕细琢的窗户内，一名面遮烟纱的女子正拨弄琴弦。
“是她！”陆昊轻喃道。
这抚琴的面纱女子正是昨天在街上差点撞到他和月儿的那辆马车里的那名女子。
似乎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戴着面纱的女子眺望窗外，发现了站在柳树之下的陆昊。
女子投来好奇的目光，陆昊并未躲闪，站在楼下与其对望。
相视片刻，陆昊略感无礼，便转身离开了。
......
......
刚回到酒楼，月儿便兴致勃勃找了上来。
询问了两句他去干嘛了，就又要拽着陆昊去逛街。
不过这次陆昊学精了，撒谎道：“月儿，咱们的钱都被你昨天花光了。”
陆昊心中得意，没钱了，看你怎么去逛街。
可谁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没钱并不能浇灭月儿逛街的热情，只听她道：“没钱的话，那我们就只看看，不买。”
这也行？
月儿的话，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于是乎，一脸苦涩的陆昊，再次被少女钳着胳膊拽出了酒楼。
好在月儿真的以为六十两银子都已经花完了，只看不买，仅仅逛了半天便失了兴致。
月儿回房后，疲惫不堪的陆昊也推开了房门，却发现洛川已经酒醒出去了。
陆昊一个“大”字往床上一躺，长舒了一口气，叹息道：“陪女人逛街真得是太累了！”
过了大概三个时辰。
陆昊从沉睡中醒来，揉了揉朦胧的双眼，恰好看到洛川推门进来。
“陆兄弟，我找到了一个好去处。”洛川兴奋道。
“什么去处？”陆昊道。
“刘掌柜不卖我酒，但我找到了比一家比他家的酒还好喝的，走一起去尝尝。”
说着，洛川就拉着陆昊往外走。
陆昊见洛川如此兴高采烈地邀请自己，也不好拒绝，给刘掌柜打了声招呼便跟着去了。
在洛川的带领下，两人穿过几条街道，很快就来到一处灯火通明，彩带缤纷，人声鼎沸的阁楼。
醉香楼。
阁楼牌匾下，三名衣着暴露，红红绿绿的女子在招揽客人进店。
“洛川，这不是青楼吗？”陆昊皱着眉头道。
青楼，红尘女子的聚所，自己一心修炼，怎会去这种地方。
陆昊扭头就要走，却被洛川一把拽住了：“你管他什么楼啊，酒好喝不就行了。去不去？不去就不是朋友了！”
“他家的酒可香了。”
被洛川那渴求的眼神盯得没办法，陆昊自我安慰“我也是身不由己”，很不情愿地跟着洛川进去了。
刚走进醉香楼，立刻有两名香肩裸露，妩媚妖娆的女子迎了上来。
陆昊被其中一名女子抱住了手臂，拥进那片柔软的地方，顿时两颊一烫，条件反射地将胳膊抽了回来。
“咯咯，小公子还害羞啊？”女子咯咯地笑了起来。
“走开！我们是来喝酒的。”
一旁的洛川眼神一冷，将手中的佩剑往面前一挑，两名女子便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一会又过来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应是此间的老鸨子。
她一番逢迎套询后，确定陆昊两人并非来捣乱的，便叫人把两人安排到了大堂的一处角落。
而这发生的一切都被二楼一名戴着面纱的女子尽收眼底。
桌子上已经摆上了六坛陈酿。
“兄弟酒量可以呀。”几杯过后，洛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