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成败得失

黎落闭上了眼，眼角落下一滴泪，落地无声。
忽然感觉身上重量一下子没了，黎落睁开眼一看，看到了难忘的一幕，是他，他来了。
不远处和萧卫打在一起的正是赶来萧峰，只是明显萧峰处于弱势。
“你的功夫都是我教的，确定要跟我对上。”萧卫只用了三分力气，一边打一边嘲讽。
萧峰没有说什么，只是手上力气加重，折扇在手上舞的虎虎生威。
萧卫嗤一声，武器都没用，赤手空拳打的萧峰遍体鳞伤。
萧峰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就算这样也没松开折扇，眼里没有屈服，只有战意。
萧卫不紧不慢走上前，踩着萧峰握扇的手，语气带着可惜和施舍，“何必呢，我的徒儿，明知道不可能，以卵击石真的没意思。我给你一次机会，杀了她，你还是统领。”
萧峰哼了一声，“你这种人不会懂，只能苟且偷生。”
萧卫不在意一笑，“那有如何，至少我能得到别人仰望一切，哪怕高高在上皇妃也好，公主也罢都是我的奴，更别说金银珠宝，权势地位，这些足够了。”
说完望天大笑，一副高高在上样子。
萧峰眼神都没给一个，趁萧卫没发现，动了动自由一只手，撒了什么在地上，“除非我死，不然我会坚持下去。”
萧卫笑够了，动了动脚，看到萧峰变了脸色，满意点点头，“有意思，不过也只是如此罢了，既然你一意孤行，那就去死吧。”
萧峰没有露出害怕样子，只是心里默默说了一句话，“落儿，好好活着。”
说时迟那时快，在萧卫抬手拔出武器瞬间，爆炸声起。
外面战斗不过半柱香时间，等黎落胡乱穿好衣服，收拾好心情出来看到的就是两人打斗场景，正想加入战斗，劲后挨了一掌，失去了意识。
黎落醒来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陌生的湖蓝色蚊帐，身上换了衣服，屋里点着熏香，很好闻。
想到昏迷前的事，黎落掀被子下床，穿上鞋打算走人，推开门和刚进来人碰在一起。
“哎呦。”
“哎呦。”
异口同声呼叫，黎落急忙道了一声不是。
“害，没事，你这是打算离开。”被撞开侍女青儿也没在意，只是出于礼貌多问一句。
“嗯，大恩不言谢，等我忙完，一定报答。”
黎落说完转身就走，也因此错过了背后挽留的人和从不远处过来的人。
“走了？”
“是的，界主。”侍女青儿躬身回答。
“嗯。”
问话的人好像只是随便问问罢了，得到答复就离开了。
侍女青儿直到问话的人走远了才抬起头，仔细看眼神里毫不掩饰信仰和爱慕。
这边的场景黎落不得而知，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多问，毕竟有些事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黎落这边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爆炸后的场景，前进的脚步顿住了，目之所及是尘土和残缺尸体，鼻翼间闻着烧焦味道，没忍住吐了。
等缓过来才一步步走进那爆破后地面，全程冷静，直到看到熟悉的折扇，准确说扇柄，至于其他的已经葬身。
颤抖着拾起扇柄，握在手心，看着眼前一幕，泪流满面，寂静无声。
黎落一个人站着，跪坐着，许久，才站起来。
这么久没有一个人出现，杀手也好，街坊也好，若即若离他们也好，黎落知道或许他们都死了吧。这样也好，至少他们有伴，黄泉路上不孤独了。
漆黑的夜，人反而格外清醒。黎落不知道哪里来勇气，一个人收拾了残躯和尘土，装入袋里，搁置在院子里，打算天亮了拿出去埋掉，几袋‘垃圾’安安静静躺在那里，无限凄凉。
简单洗漱后躺在床上，握着扇柄，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萧峰，你还活着吗？”
黎落不相信萧峰就这样死了，好歹也是当过统领的人，可是手上东西和院子里场景做不得假。
一夜未眠，天亮后黎落处理了昨晚打包好‘垃圾’。
对于黎落这里发生的事，街坊们虽然好奇，但是都没有来问，只是路过看看。
官府的人倒是来问过，不过黎落三言两语给打发了。
除了院子爆破痕迹，其他的地方完好无损，黎落也没有修复，就让它残破着。
日子一天天过去，黎落没有开铺子心情，关了门，每天除了必要吃喝拉撒，就是躺尸。
一个人的日子过得很慢，天亮了天黑了。
就在这样日子里，黎落过完了半年，这处地方很少开门，院子里荒草丛生，这里的人和事好像按下了暂停键。
直到这一天，有人不请自来，翻身进了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