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童年的哥哥

黎离把手举给他看，又拿起他的右手和自己放在一起作比较。她实在是想不出来原因了。想来想去，只有这个理由了。
“或许吧。”慕泽天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或许吧？这算什么答案？黎离有点儿生气，毫不客气的甩开了他的手。
或许只有这双手才能让我感觉到你依旧是当年喊着要我夸你的小姑娘，你也还在说喜欢我，眼睛里都是我。
或许是因为只有你的这双手和小时候一样，没有变，握着的时候我才能够感觉到你一直都在我身边，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而我也一直陪着你。
到了黎家，黎离兴冲冲的接下安全带，打算下车。
在她打开车门的时候他拉住了她，“怎么了，黎离回望他。
没有等他回答，她又继续说道：“哦，我知道了。你是觉得我没有和你道别对吧！好了，再见了。”她的另一只手向她招了招。
“注意开车，注意安全呐。”她补充道。
他还是没有松开她的手，仍旧拉着，也没有说话。
黎离看着他，用眼神示询问他还有什么事。
我想说，你为什么不和我一样，有离别的不舍与悲伤，你的心里真的有我吗？你真的如你所说，喜欢我吗？
还是，你还在介意昨晚的事情，还在怪我？我还想说，我在你认识的所有人里面，是一个怎样的排位？我还想说，很多很多，但是，我可以说吗？
他终究是不敢将心里的这些话说出来。他和他的眼神对视了一会儿，然后放开她的手腕。“好，再见。”
得到自由的黎离关上车门，向家里走去。她没有什么可拿的，需要拿的东西早就在前一天送回来了。
慕泽天望着黎离离开的背影，她没有回头，一次也没有。
为什么自己感觉不到她的在乎呢？为什么她可以这么轻松的面对与自己的分别？真的在乎吗，喜欢吗？如果真的在乎，喜欢，可为什么只有自己的心因为她的离去感觉空了一大块呢？
暖暖，我不要求你像我这样爱你，我只希望你爱我一点点就好，不需要太多。这样算是一种奢望，一种贪求吗？
刚开始的时候看见她和别人在一起时自己会嫉妒，会生气，可是现在，好像害怕超过了生气。
和她在一起越久，自己就越爱她，越害怕她的离开。自己只有在她面前，变成了一个卑微的人。这样的卑微自己是厌恶的，可是却找不到办法解脱，拯救。
或许只有不爱才是唯一的办法，可是除了她，自己还能爱谁呢？
慕泽天就这样看着黎离的背影，一直到她进了门，一直到看不见，他还是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还是看着那处。
如果有人路过看见慕泽天，就会看见这个内敛的男人眼底有遮不住的悲伤。
那种悲伤像是云端处的下坠，明知道危险，却还是不住的任由身体坠落，试图抓住过什么停止这危险的堕落，可又享受着降落时的快感，身体在快感与理智中反复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