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关门歇业

小院里的气氛再次显得有些沉重，夏川也顾不上这一路来的舟车劳顿，一仰头喝完茶水便和窦承业带着银票直奔尚茗居了。
尚茗居，共出门的李恒二人与前来的夏川两人碰了个正着，前者主动笑着点头示意，算是打招呼。
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真的忙，窦承业两人均是理也没理直接上了楼。
“哼！”
李恒冷哼一声收起折扇，直接一步跨上了早就侯在门口的马车，山羊胡男子也跟了上去。
“少爷！刘备求贤都要三顾茅庐，若这小子真有能耐，少爷以后可得收收这脾气。”马车上，山羊胡男子见李恒脸色难看如是说道：“毛头小子没见过大面儿的银票，以为跟着窦承业就能赚钱，等到时候大把大把的银票摆在眼前的时候自然会低头，那时候你就是拿鞭子抽他他也得笑着给你点头。”
“那还得看他有没有那个福分！”
李恒显然还在为窦承业二人的“不敬”显得耿耿于怀，而这师徒二人似乎已经将夏川当成了自己商行的伙计一样，脑海里已经想好了千百种的穿小鞋出气的场面。
另一面，姜胡一虽然一开始做派挺强硬，但当听到夏川他们压根没带银子的时候还是心里有些慌，担心这他两万一一去不回了，这茶叶买卖做不长不说，还得白白赔了这茶楼。
此时见到这两人前后没几分钟就又回来了，大嘴裂的像是蛤蟆似的。
夏川看着那一口大金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姜掌柜，银票我们带来了，可否借您店里的文房四宝一用？”
“无妨无妨，我这就给夏公子取。”姜胡一也不愧是在落霞街市混迹了几十年的老滑头，刚才对下窦承业两人还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此时看到那大把的银票后却又是一阵点头哈腰。
待他取来笔墨后，窦承业认认真真拟好了契约放在了桌上，正准备客套几句然后签了契约离开。
却没想姜胡一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张讼师！”
雅间的门被推开，一个身材矮小瘦弱，但面容白净的白发老头撑着寿星拐走了进来。
“这是济庐成有名的张讼师，我特地请过来帮我看看契约的。”
姜胡一笑呵呵的介绍道，然后将张讼师让到了主座，从始至终张讼师也不曾看一眼在座的几人，包括姜掌柜的。
他能来这里，也是姜胡一求了李恒帮忙请来的，所以谱一定要摆到位。
张讼师随手拿起桌上的契约，前后炖了两三遍才带你点头表示没问题，然后看似无意的搓了搓手指头干咳了两声。
姜胡一见状立刻笑呵呵的从桌上那厚厚一摞的银票里面抽出来几张双手递给了张讼师，后者一个字也没说便揣进怀里走人了。
夏川看着姜胡一小心谨慎的样子也是一阵好笑，这家伙明显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了之前毛尖被撬的经历后对着契约明显谨慎了许多。
“姜掌柜，既然没问了那咱们就签字画押吧？”
窦承业一边笑呵呵的说着，手里的毛笔已经唰唰几下在契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姜胡一自然也不耽搁，几笔签完便按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