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兄妹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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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鸣咬破手指，血甩出去，正中千花的眉心。
来试试血鬼术究竟能让妹妹提升多少战斗力。
中了血鬼术的千花眼神一凛，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变大了，马上抬腿踹向其中一人的膝盖，再用后脑勺往头顶上面一撞。
那两人中了招，惨叫一声，赶紧松开手。
千花大概觉得有些不解气，又握紧拳头给了那两人一顿拳打脚踢，十六岁的小姑娘愣是将两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打得哭爹喊娘，没法还手。
那两人顾不得管小次郎了，一起抱着脑袋落荒而逃。
千花没有穷追猛打，看见人跑了，随即转身，急匆匆跑回来，一把抱住游鸣，喜极而泣道：“哥哥，你真的没事了。”
游鸣温柔地摸了摸千花的脑袋，“没事了，没事了，这几个月辛苦你了。”
终于又听见哥哥的声音，千花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吧。”
关上大门点起火，寒冬的风雪都被拦在了屋外。
千花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哼着小曲拿出碗筷，再将下午的剩饭剩菜稍微热一下，一顿简单的晚餐就做好了。
游鸣不饿，准确来说是他根本不需要吃饭，只是看见妹妹一脸关心的表情，没办法，默默地捧起碗，开始大口吃饭。
千花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闲扯起了家常。
“从医生那里买来的草药还剩下一大半，花了好多钱呢，不能浪费，明天哥哥还得吃药，就当补补身体。”
“小次郎他们来找我的时候把居酒屋砸了，老板娘肯定不会再让我去帮忙了。”
“唉，欠了小次郎那么多钱，我们该怎么办？”
千花小小年纪，一直愁眉苦脸，额头上面都多出了一道浅纹。
游鸣吃完东西放下碗，安慰了一句：“放心，我来想办法。”
“嗯，好，哥哥的头发也该剪了。”
“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
游鸣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情况老实说出来，至于千花能不能接受，后面再说。
“我已经不是人了。”
“哥哥你在开什么玩笑？”
千花笑着摆摆手，但看到游鸣认真的眼神，再加上在火光映照下，游鸣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有点严肃有点吓人。
“不是人，那是……”
“我是鬼，食人的恶鬼。”
千花摇晃着脑袋，连说了三个“不可能”，她倒是听附近的五郎爷爷说过，从以前开始，太阳下山后就会有食人鬼出没，所以千万不能在晚上出门乱转。
那时候只当是大人在吓唬小孩子，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今天听游鸣再次提起，千花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面的伤口，想起上个月有一天哥哥睁开眼睛，她刚一靠近便扑了过来，还对着她的脖子咬了下去，幸好当时手边有一个铁锅……
但是千花注意到哥哥今天的模样，和那天想要伤害她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能说话，会摸头，嘴边也没有留着哈喇子，绝对不可能是什么食人的恶鬼。
游鸣给了千花消化的时间，然后再次开口：“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我帮你收拾掉小次郎，我们欠他的钱一笔勾销，然后你一个人留在家里，过两年找个人家嫁了，好好过日子吧。”
游鸣的语气非常冷淡，好像没把千花当作自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