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抉择

夏元灿深深叹了口气：“我不见，”
周玮林转身准备去回话。
“周玮林，你站住。”
周玮林停下脚步，低头待命。
夏元灿道：“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我娘，我妹妹，她们都被人所害，我无能为力，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伤痛，没想到，时至今日，我依然还是一个废物。”
周玮林嗫嚅嘴唇，想劝一句，又不知从何劝起。
“你会怪我吗？”夏元灿终于还是问了。
“公子，属下听不明白。”
“你我兄弟，不必顾左而言他，懂装不懂。”夏元灿直视周玮林闪烁的双目。
周玮林深吸一口气，露出的半张脸比银色面具更凝重：“属下不是曾说过了，我与她早无瓜葛，已经两不相干。”
夏元灿点点头，蹙眉道：“但她现在后悔了，她爱上你了，”撇嘴露出一丝抿着苦涩的微笑。
周玮林一动没动，甚至表情都是僵硬的，若不是密集眨动的眼睫毛，真以为是座冰雕。
“你说的没错，是我以前看错她了，她并不是一个贪慕虚荣，水性杨花的女人，只是她的痴情和专一，属于她的内心，没有任何人能强迫得了。”夏元灿笑着，又带着不甘道，“周玮林，我并不承认我失败了。”
周玮林闭上眼睛，喉结上下滚动，不能说出一个字。
“金瑶，不是你能掌控的女人，”夏元灿很肯定道，“我比你更合适，只是我没有时间证明。”
周玮林依然不作回应，他在乎的是一个女人吗，他在乎的是他与夏元灿多年的感情。
“进去吧，”夏元灿故作轻松道，“别让她等太久了。”
“公子，”
“你不用说，”夏元灿吐出一口纠结的冷气，在二人间扩散，“好好照顾她，”
“公子，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喜欢她？”
夏元灿停下脚步，努力想了想，他想给出一个答案，但他也不知道，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莫名其妙有了感觉，一发不可收拾，可能是老天爷想戏弄我吧。”
夏元灿颓废的走出厢房，将门关上。
周玮林对金瑶炽热的感情突然冷却了，他终于感觉到精疲力尽，累到不想坚持。
周玮林走进卧室，看着浴桶中金瑶惨白的近于死人的脸，走过去，心思像一张复杂的蜘蛛网网住金瑶，声音嘶哑：“金瑶，”
金瑶努力睁开眼，看到是周玮林来了，眼泪滚滚落下：“你怎么才来？我好怕，我好怕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离开，我好怕你不来见我一面。”
“别乱想，公子一定有办法救你的，”
金瑶颤巍巍伸出手，周玮林迟疑的握住。
金瑶呜咽着道：“我在这唯一舍不得，放不下的人就是你，我走了，你怎么办？”
周玮林深情而无奈的看着可怜的金瑶，哽塞道：“你不会有事的，”
“真的很对不起，对不起，”金瑶对周玮林充满了无尽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