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亢龙有悔

赵埛没有想到洪七公会如此爽快地答应下来，并且还要收自己为徒。虽然他贵为皇子，日后要登临大宝。但是在这个时代，师父宛如父亲，赵埛当即跪了下来行过拜师之礼，口呼：“徒儿拜见师父。”
“哈哈，好。”洪七公朗声一笑。
“七公我也要拜你为师。”黄蓉等赵埛拜完也要跪了下来，但是洪七公却连忙闪开。
“小妮子，你可不行，你父亲东邪那般大的本事，那里用得着拜老叫花子为师。”
“啊，七公你怎么知道。”黄蓉自问没有施展过桃花岛的功夫，但是洪七公还是一口叫破当真让她好奇。
“哼哼，”洪七公手中碧玉棒子一摆，颇有些炫耀的说道：“你名字叫黄蓉，面貌和那老头有几分神似，我初见你时感到惊奇。但是刚刚你做饭时，将一个玉瓶不小心掏了出来。老叫花子当年在华山顶见过一样的瓶子，小妮子，那里头装的是九花玉露丸吧！”
“哦，原来问题出在瓶子的问题，没想到七公除了辨认美食的本事还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啊。”黄蓉笑道，对她来说拜不拜七公为师，并没有多大关系，她只是见七公收了自己的桐哥哥当徒弟，本能地想和赵埛处在同一人门下而已。
“那有什么过目不忘的本领，只是九花玉露丸实在是宝药，让我多多注意了一下而已。”七公一笑，时日渐晚，月亮也急不可耐地挂在天，三人再略微聊了一会之后，各自歇息。
第二天一大早，洪七公当即传授赵埛降龙十八掌。
“桐小子，看好了，降龙十八掌第一式亢龙有悔。”洪七公大喝一声，他双膝微躬，呈现马步姿势，两掌用功猛然一推，前面的树竟然应声倒下。洪七公随后将这第一式内力如何运转，又如何打出体外给赵埛详细地解释。
亢龙有悔，如何亢、如何悔是这一式的关键。亢在于刚猛，这是降龙十八掌刚硬的表现，而悔才是高深。有句话叫：亢龙有悔、盈不可久。
赵埛学了整整一天都无法体会到悔字的奥秘，他早在自己独自练习的一个小时候就能亢龙有悔打在树，而使树不动。两个小时候，便能一掌断树，达到刚刚洪七公演示的境界。
“七公，既然这一招的难点在于在敌人退无可退，进退维谷之境发动就应该一路强攻，将亢字发挥到极致如何又要加个悔字？”赵埛无法领会‘悔’字的奥秘便问道。
“嘿嘿，桐小子你有些贪功了，我听说围城的时候要围三缺一，追地之时也要给他们留一条生路。”洪七公突然卖弄起自己的文采。
“不错，这是为了防止敌人背水一战临死反扑，当年霸王项羽巨鹿一战九千人就杀败大秦百战之师，便是背水一战起了作用。”赵埛心中沉思，似乎想到了原因说道：“亢龙有悔要将敌人逼在退无可退之地，这时既然退无可退，便有可能要临死反扑，莫非这个‘悔’字有围三缺一的奇效。”赵埛说道。
“哈哈，不错。”洪七公越来越觉得自己收下赵埛实在是一件英明的决定，且不说此人是心向大宋的神雕侠，单单是这份资质和心性就很不错了，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赵埛的武功底子实在是有阴阳合抱的完美姿态。
洪七公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虽然道理是道理，说起来容易，但是要领会并且掌握却是难加难，当年我还是在被老毒物算计的时候才领会到的，说起来那次老毒物可真是倒霉。”洪七公说着说着突然大笑起来，显然和西毒欧阳锋这个对头交锋，占了风是很让这个老头高兴的。
“七公也许亢龙有悔，犹如千年美酒，其中的香醇不是一时半刻可以体会，但是对我来说目前如“亢”的烈酒却也不错。”赵埛抓起身旁的酒喝了一口，随手扔给洪七公。
“不错，年轻人有冲劲。”洪七公也没有继续说这个‘悔’字，在他看来，自己这个徒弟的武功底子醇厚得不像话，以后说不得会天下无敌。既然无敌了，又有谁能够让他体悟‘悔’这个字呢，说不得赵埛永远也悟不到‘悔’之一字。
而事实也差点如此，赵埛在这个时代的最后一天才领会了这个‘悔’字。当时一声龙吟吟啸长安，半天方止，后来有史官记载：“苍龙吟啸，宵小慑服！”
后事后提，赵埛跟着洪七公学了整整一个月的武功，诸如“飞龙在天”“潜龙在渊”等降龙十八掌他尽数学了下来。余下的时间多是洪七公传授赵埛自己的武学经验。其实在赵埛看来，这些武学经验在一定意义价值还要高于降龙十八掌。因为结合这些武学经验，以及自己的理解体内的九阳真经隐隐有更近一步的征兆。
九阳真经第四层金钢之躯，何为金刚，不灭为金刚；如何不灭，阴阳合抱，生生不息为不灭。赵埛知道，只要他突破到第四层，便进入了绝顶高手的行列，当然最为重要的是，生米熟饭之时不再是仅仅开花而不结果了。想到这里赵埛不由看了眼娇俏可人的黄蓉。
黄蓉察觉到赵埛的目光，莫名地脸色一红，心里疑惑道：“桐哥哥，想什么呢？怎么用那种眼神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