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心脏病犯了

“小凯！”英子从梦中惊醒，霍地坐了起来。
“英子，你醒啦！”一个熟悉声音在身侧传来。
英子转头看去，却是曹姐，后者正关切地看着她。
她狐疑地向四周张望，才发现周围都是白色，包括她身下的这张床和床上的床单、被罩，也是白色。空气中弥漫着消毒药水的味道，不用说英子也知道，她现在一定是在医院里。
“曹姐，我怎么在这里？”英子惊讶地问。
“你呀，从办公楼的楼梯滚下来，磕破了脑门，所以送到医院了！”曹姐答道。
“磕破了脑门？不要紧吧？”她摸摸脑袋，才发现自己的额头上贴着一层纱布。
“还好，只是外部磕破了头皮。另外，有轻微的脑震荡。”曹姐关切地拉着她的手问：“你昏迷了好几天，才刚醒，肚子一定饿了吧？”
“我昏迷了好几天？”英子惊讶地问。
“是啊！你已经在这躺了三天了！”曹姐点点头，眼中布满红色的血丝。
三天？英子听了不禁咂舌。
她左右看，紧张地问曹姐：“那，小凯呢？他怎么样了？”
她还记得那天自己拐过楼梯的转角看见地上躺着的小凯，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小凯啊？”曹姐避开她的眼神，答道：“他的老毛病犯了，程主任已经把他送到国外去治疗了。
“老毛病犯了？”
英子不禁想起程主任曾经对她说过的话：“你不知道！小凯的身体一直不好，我担心他的病又发作了！”当时程主任的声音透着深深的焦虑和无奈。
“曹姐，小凯到底有什么老毛病？”英子盯着曹姐追问道。
“这——”曹姐犹豫地看看英子。
英子急了，摇着曹姐的胳膊央求：“曹姐，你说啊！”
“小凯啊，他一出生就有先天性心脏病，小时候还曾经做过搭桥手术。”曹姐艰难地答道。
“难怪他的脸上总是苍白得没有血色！”英子恍然大悟。
“是啊，小凯不能做强度太大的工作，甚至不能参加诸如跑步之类的剧烈运动。”曹姐的声音越来越低，脸上的神色极其哀伤。
可惜她的头太低了，英子根本没有看见。
“所以，小凯在楼道里晕倒是因为运动量太大，导致心脏病发作？”英子倒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这么说，他是因为我犯了病！”
如果那天她不负气先离开，而是在电梯里等着小凯一起走，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她想到这，肠子都悔青了，右手忍不住狠狠地敲打床缘。
曹姐一把抓住她的又说说：“这不怪你，你根本不知道他的情况！”
曹姐想起程主任对她的提醒，连忙稳住自己的心神，轻声答道：“小凯很好强，从不向别人提起自己的病。而且他还是个热心肠，谁有难处都乐于帮忙！所以，即使不是因为你，他也会因为别人而犯病的！”
英子想起那天小凯帮她搬寝室。
当时小凯抱着被子站在英子身后，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提醒英子：“小英，钥匙呢？开门啊，我胳膊快不行了！”说完，为了表现自己的辛苦，满头大汗的小凯脸上做了个夸张的痛苦的表情。
想到这，英子不禁心痛起来，他为什么不早说！明知这么做很危险，也要帮助她！
英子的眼眶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这个傻瓜，只要我需要他的帮助，他从来都不会拒绝！”英子泪水轻轻滑落。
“是的，因为他的善良！还跟他小时候的遭遇也有关。”曹姐轻声说。
“他小时候的遭遇？”英子泪眼婆娑地看向曹姐。
曹姐脸上已毫无血色：“小凯的遭遇很不幸！他的妈妈在生他的时候就因为难产死了，在他十岁的那年，父亲又因为交通事故去世了，所以他只能孤苦伶仃地投靠了自己的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