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二十一

等到有人注意到讲台上的李华的时候他才慢慢的放下手中的粉笔。
“讲完了吗？”
他拿起保温杯喝了几口润润喉。
教室里安静了下来没有人讲话。
“既然大家都讲完了那就我来讲吧。”
“大家是不是觉得离高考还没那么多天呢，反正我才高二，有着大把时间，错！你们这种想法就是错的！”
他的眼神邵氏这间教室的每一个人，脸上的神态看的一清二楚，有的人依旧无所谓，有的听到此话就依旧开始低下头来羞愧。
李华双手撑在讲台上，脊背挺直，却又像是这个人都俯冲着对着这群学生。
他脸上也没有往常挂着的笑容，压抑的气氛在这间教室蔓延开。
李华苦口婆心的说道：“现在的时间怎么会还长，今天过来，马上期末考，期末考完了你就高二下，马上会考，会考完之后就高三了，高三上就开始一轮复习，然后开始一模，二模三模，最后一次考试就是高考了，你们想想，还剩几天，教室后面的黑板上写着倒数几天，你们就高三的楼层上看他们还剩倒数几天。”
一连串的话说下来，学生们都低着头，看着桌面上的书本。
“我也知道，我天天这么说你们也会厌烦，我自己也是，谁会喜欢有人天天在你们耳旁啰嗦呢？”
他拿起保温杯轻酌一口，打算结束了这段单方面的对话。
“我也不多说什么了，继续讲题吧。”
这一次没有人是拖拉的。
李华轻叹了一口气，拿起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下第一个字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洪亮的“对不起”三个字。
一瞬间李华就很想哭，他转过身来看到是林灿，林灿一个人笔直挺拔的站着。
他看到李华转身之后，深深地鞠了个躬，再一次大声地说出那三个字。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随后许依依也站了起来，姜瑜淼也站了起来，方同柏，易瑞等等，同学们一个又一个都站了起来，大家都表达着自己的歉意，弯下了药，对着值得尊敬的人鞠躬，异口同声地响亮的说出了那三个字。
“对不起！”
“好好好，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我知道的····”
少年人是骄傲的，但是又是谦虚的。
李华让他们都直气身板来，他转身偷偷的用衣角揩了揩眼角的泪，但还是被同学们看出他眼眶的红。
“同学们都坐下，我们来接着讲题。”
这一次，李华充满激情的声音传到走廊上，与其他班级的老师的声音交汇着。
等到下课铃声响起时，同学们都像大梦初醒一般，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时间卡的刚刚好啊，同学们，”李华把书本夹在胳肢窝下，两只手拧着保温杯就打算走了，“下课了哈!“
他得赶着去和隔壁班的张老师炫耀炫耀他们班的乖孩子。
这节课本就是自习，下课之后就可以放学了。
许依依和姜瑜淼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聊着天。
姜瑜淼用着十分惊讶的语气说：“我从来没有见到过林灿这么··的样子，我说不出来，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姜瑜淼不得已停下收拾东西的速度，苦恼的思考着。
“大概是觉得他特别严肃的感觉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