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他是一个好老师

下午放学，郑健拉着叶成说要去弄个发型。
就弄叶成这种。
说托尼老师现在在一中可火了，特别叶成那张海报，简直成了宁X县的潮流新风向。
被这么一捧臭脚，叶成就陪他去了。
结果这一去，出事了。
半路上，他们被一群人堵住，像抓小鸡一样，带到一个小巷子里。
来者不是别人。
正是电影院游戏厅那一带的混混头子：龙哥。
就是班长邓加云，花五百块钱找来报复叶成的那个狠人。
龙哥在宁X县很有名。
属于人狠话不多，拿刀就是捅那种。
抓了放，放了抓，后来据说找了个靠山，反正在小小的宁X县，横行霸道，肆无忌惮，无人敢惹。
郑健一开始还想拉出自己认的社会大哥放狠话，结果看到龙哥现身，立刻乖的像个宝宝，屁都不敢放了。
叶成也很识趣的选择了顺从。
他现在无非就两个选择。
跑，或者叫。
大街上人来人往，或许可以脱困。
但更大的几率是，刺激到他们，直接挨一刀。
这是一群真狠人，可不是学校门口打嘴炮那种，风险太高，不赌。
妈的，大意了。
过了十来天，叶成都忘了这茬。
没办法，只能见机行事，先跟他们到小巷子。
小巷子很窄，大概一米宽，左右都是围墙，前后通透，有路，坑坑洼洼不知通往哪里。
不过叶成心里却多少松了一口气。
有路就好，至少还能跑。
眼睛瞟到墙角有块砖。
这一刻，他从没像现在这样觉得，那块砖是那么可爱。
“你就是叶成吧？”
一个头发染成像两坨翔一样瘦子出来问话——就是把前面两撮头发染成黄色，真的是远看如屎，近看如翔，99年的时尚，就是这么酷炫。
叶成没说话。
像看傻B一样看着他。
你他妈叫我承认呢还是不承认呢？
废话！
老子不是叶成，难道你们把我抓进来谈理想聊人生啊。
“他不是，我是。”
“跟他无关，放他走吧。”
这时郑健站了出来，咬咬牙，虽然害怕，但仍然挡在叶成身前。
瘦子一脚就把他踹开了。
“滚一边去。”
“跟我玩兄弟情深，男色生死恋啊？”
“老子眼睛又不瞎。”
说完，一边狞笑，一边伸手就要来拍打叶成的脸，像电影里猥琐的反派，表情嚣张，动作夸张。
叶成心中腹诽。
眼不瞎干吗那么多废话？
知道反派怎么死的么？
就是死在废话多。
趁瘦子手还在半空之际，叶成手一动，抓住一样东西，狠狠拍过去......：“哥，从今天开始，你弟弟这个称号，我买断了。”
叶成手上是一沓钱。
零零整整，大概六百块，比邓加云给得多。
瘦子抓在手里一看，先是一楞，接着数了数，然后点点头，歪着嘴，冲叶成似笑非笑看了一眼，走过去，把钱交给龙哥。
龙哥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颇有大哥风范，正靠在围墙抽烟，面无表情，不时看这边一眼。
冷酷。
话不多。
一言不合，拨刀相向。
见瘦子交来钱，二话不说，给了他一巴掌。
“出来混，讲信誉！”
“别他妈丢脸！”
瘦子捂着脸，说知道怎么做了，正要走，龙哥又叫住他。
“钱留下！”
“人照打！”
叶成看在眼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兄嘚，出来混的下一句......是迟早要还的。钱也拿，人照打，还要点逼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