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深夜会谈

“司鬼司帮她磨平了这事，后来莫留声意识到这把妖剑会给司鬼司带来后患，但是却贪婪于其中庞大的力量，所以封印了吧九黎剑封印在了八重的剑体之内。”
“所以呢？”宋申白伸了个懒腰，“这说的比你穿的还无聊，她能力越强，队伍来说不就越安全？”
来人语气渐渐烦躁，“那是你蠢！你没见过真正的九黎剑，妖刀噬主最后能把人变得不人不鬼最后静脉皴裂，魂飞魄散而死，而留在她身边的人，就等着陪葬吧。”
“那还真是可惜，宋某人此生只问现世，不问未来。”宋申白轻笑。
“可是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的人，大概是不会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了。”来人冷笑。
“你是说在下？”
“轮回书六十年一轮回，所持有者不得妄言。你要不数数，你和莫商泠一共叫了他几次名字？”
“连我家小弟弟都不信这些封建迷信了，你这些话留着哄哄小孩子说不定有点用。”宋申白冷笑。“看样子今晚是在下太无聊了，才有时间在这听你废话。”
“你……”来人气得指着宋申白恶狠狠的道：“不要等到要上奈何桥了你再后悔！。”
“那不如你先去桥上等在下。”宋申白一甩扇子，转头就走。
那来人气急败坏，瞬间的功夫就消失在原地，看着宋申白离开的背影，黑暗之中一个身影慢慢凝结出了实体，露出一双猩红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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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千目郭一掌重重地按在桌子上，桌子顿时四分五裂，连带着桌子上的书籍和纸张被五马分尸，然后无风自燃瞬间化成了灰烬。
在做的人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只有莫商泠还在边上弱弱的抗议，“我新买的书......”
“闭嘴！”
那粗狂的手掌又是一下，这一下拍在了边上的梨花木椅子上，顷刻间散成了粉末落在地上，弄得莫商泠更是欲哭无泪，“我在洛纸坊定的限量款......”
“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那个胆小鬼一样的宋......宋什么来着？”
“宋申白。”莫商泠默默的把边上的茶几玉器博古架挪的远远的，整个人扒拉住博古架藏在房间的小角落，生怕被波及。
发脾气的男人出乎意料的年轻，当然也只是看上去年轻而已，面色惨白，嘴唇漆黑，手指甲长的像是从出生开始就没剪过，活像黑白无常转世。
这人，便是莫商泠那神出鬼没的师傅莫留声。看着外表，就知道莫商泠从小和大小鬼怪玩捉迷藏的童年阴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人家都来了快两个月了，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千目郭在边上嘀咕。
“我需要知道？”男人问。
“不不.....不，不需要。”众人异口同声的否认齐齐摇头。
桌子上摆放着的卜卦掉落在了地上，被人眼疾手快的捡起来，上面上弦月之象，欲问前路，凶险不断迷雾丛生。
山下无常斋二楼，几个老头子围坐在书房里，带着老花镜恨不得把脑袋凑到书跟前。
“莫商泠，你就不能把你的态度放端正一点！？”
“端正的都能去皇城门口当御前侍卫了。”
“真的是不要命。宋申白那个白痴不知道，你也不知道？”
莫商泠耸了耸肩，甚至有闲情逸致给顾衙青泡了杯茶。“我耳朵没聋，用不着这么大声，这不是也在想办法嘛。”
“你要有办法，早八百年你就该名垂青史了。”千目郭颇为嫌弃的翻了个白眼，看起来一脉相承的嫌弃。
“都别搁着玩嘴皮子功夫，这事情不是这么容易就解决的。”顾衙青皱着眉头，“轮回书本就是传说，也没人知道到底是真是假，唯一的证人又是个一问三不知的傻子。”
显然宋申白在无常斋诸位叔伯心中完全没有多少信息的套用价值。
“我仔细看了一下莫丫头拿回来的卷宗，里面有提到过一个神志清醒的亡灵歌姬，他说那本书水火不入刀枪不侵。”莫留声突然提起。
“他确实有说过，”莫商泠点点头，“我猜这大概是他为什么想要亡灵笔的原因。”
莫商泠先天鬼瞳，正常情况下虽然不会有那种骇人的颜色，但是一打眼还是能够分得出人和鬼的区别。
“那你看宋申白，看得出来他是什么吗？”
“若非他在祠堂地下露出马脚，我确实想不到。”莫商泠摇摇头。“反正是很奇怪的办法，如果你有办法让林山那个死人开口的话。”
千目郭急忙抬手捂住她的嘴巴，顺便直接赏了她一脑门的爆栗。
“老子当年怎么教你的，这种见了鬼的名字你能直接叫吗？”
“怕什么，那王八蛋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去冥渊有的他受的。”
“商泠，老郭说的有道理。”顾衙青正色。“说起来留声，冥渊那边是否有过传话，关于轮回书这件事情？”
“我没有听他们提过。”莫留声切了一声，“最近可以说是风平浪静，非要说有什么事的话就是大概半个月前，冥渊那边的一个黑无常丢了招魂铃，那个招魂铃里面还封印着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
莫商泠挑眉，“什么东西的.....东西？这是什么奇葩说法？”
“据说那个招魂铃被特殊处理过，就算是生人的魂魄也可以召回。”
千目郭顿时翻了个白眼，“什么玩意儿都是，这种落到人间就要命的东西哪个王八蛋这么胆大包天，那个黑无常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是吧！”
“千日抓贼哪有前日防贼的，听说那边内部出了点问题。不过我也不好多问。”莫留声说。“不过就算没这事，那个老黑无常估计也要歇菜了，早几十年前这老古董就说要退休结果到现在冥渊都没有人出来要接他的班，算算日子再过个一两年就要寿终正寝了。”
“这不是重点。”顾衙青看着他们，“我们需要知道那本该死的轮回书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会不会真的是冥渊那边出了什么问题。趁现在留声和商泠都在，我们把事情理一下------第一，老郭和我去一趟淮安那里是我们和那边的中转站想办法混过去打听一下这个轮回书的事情；留声，你去一趟司鬼司把当时风起岭事件的档案调出来；商泠你留在无常斋，稳住那两兄弟，如果有可能，尽量把亡灵笔拿到手，如果他自己想要实验的话，不出格的东西都给他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