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反复打脸

录音室并不算大，里面放着精密的录音器材，内部是透明玻璃隔层，乐队已经准备就绪，外部坐着一个两个录音师，一个调音师。
郑磊走入隔层，其余人全都站在外部，以免打扰歌手录音。
“好好观摩。”徐婉道。
“嗯。”王旭东点点头。
这是他头一回站在录音棚里面，感觉不出的紧张和期待。
“米苏，年轻人外形不错，大可以走综艺路线，吃唱歌这碗饭，恐怕难零吧。”张益达瞧着王旭东，眼神露出一丝贪欲。
“斯内克，我承认你眼光准，但这回你绝对走眼了，旭东弟弟可不是花瓶，而是未来的大歌星。”文琴反唇相讥，十分自信道。
“大歌星？”
张益达表情玩味。
文琴不屑跟他争论，傲娇道：“等着吧，有你后悔的时候。”
就在两人唇枪舌战时，郑磊开始录音了。
木吉他清扬悠远，带着点点哀愁，配合上其他乐器的辅佐，开始形成美丽的图画。
郑磊的嗓音是典型的民谣嗓，一开口，就是老民谣人。
“北方的村庄住着一个心爱的姑娘
她总是喜欢穿着带花的裙子站在路旁
她的话不多但笑起来是那么平静优雅
她柔弱的眼神里装的是什么是思念的忧伤”
歌词缓缓出来，依然优美恬静，听得人如痴如醉。
文琴和徐婉都暗暗点头。
觉得这歌非常符合现在饶审美。
“漂亮，很完美。”
一曲歌罢，张益达鼓掌赞美。
郑磊脸上带着点傲然的笑意，显然对这次录音很满意。
“年轻人，你好像有点受伤，是折服于郑磊的才华了么？”张益达对着王旭东道。
“折服？”
王旭东忽然觉得好笑，道：“这歌的确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
张益达不悦道：“年纪不大，口气不。”
“事实而已。”王旭东随意道。
“这年头越没名气的人越喜欢跳，想靠这种方式博眼球，那你该去干直播，而不是当一个歌手。”郑磊摘下耳机，从里面出来。
乐队和录音师偷偷嘲笑。
来白花录音棚的名人里，郑磊的咖位并不高，但也轮不到一个没出道的新人品头论足。
“那是你没听过真正的金曲。”王旭东平视着他。
“呵呵。”郑磊笑了，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道：“竟然质疑我的歌不是金曲，新人很有个性嘛，不过歌坛凭的是实力，你的个性一文不值。”
王旭东眯着眼睛，自顾自走入了录音室，将准备好的曲谱交给了乐队。
郑磊徒外面，面露不爽之色。
张益达别有意味道：“这子有点意思。”
“开始吧。”
王旭东示意，乐队们配合弹奏。
他开始唱：
“怎么去拥有一道彩虹
怎么去拥抱一夏的风
上的星星笑地上的人
总是不能懂不能觉得足够”
相比于上次，王旭东无论是歌唱技巧还是音色，都有了明显的进步。
“捡到宝了。”
文琴张大了嘴巴，喜形于色，这太好听了吧。
学校演出的现场版虽然惊艳，但太吵杂，很多细节都领略不出来，但在录音棚里，四周都陷入安静，只剩下伴奏和人声。
每一个呼吸，每一个音符，甚至咬字的顿挫都非常清晰。
而且感情到位，气息放松，唱出来的歌几乎可以用精致来形容。
这可是他第一次录音啊！
一旁的张益达直接抱着那锃亮的光头，瞪大了眼睛，惊呼出来：“hyg！”
“unbelieable！”
“这太神奇了！”
张益达激动道：“米苏，这首歌叫什么？”
文琴仰着头，骄傲道：“知足，旭东弟弟亲自作词作曲的。”
“牛批。”张益达脸上渗出了油，兴奋道：“和这首比起来，郑磊的歌的确只能算不错。”
郑磊见张益达当众评价他的歌不如一个新人，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虽然心里很不爽，但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
将近五分钟的歌，王旭东一口气全唱完了，中途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完成度相当高。
“录音大哥，需要再录一遍么？”王旭东问道。
“不用，你表现的很稳，等下让调音师稍微修整下就行了。”录音师王凯十分满意道。
“谢谢。”王旭东点点头。
王凯笑笑，这年轻人挺礼貌。
李约翰拍手道：“唱得真好，我在白花录音棚干了十几年，还是头一回遇到新人能一遍过的，看来你很有潜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