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其实我当年，看到了凶手。我亲眼看到他杀了父亲，只是…”
穆立安大感震惊，亲眼看着仇人杀了自己的父亲，那时候的白昱，才多大？这对白昱太残忍了。
“只是什么？”无论心里如何震惊，表面上还是保持了原样。
白昱将没吃完的半块儿放回了盘子，像说今天天气怎么样一般道出。
“只是隔得太远，我并没有看到凶手的脸，我只能确定，他是我盟主府的弟子。”
穆立安有些同情白昱了。他刚刚切身体会了灭门之痛，太懂那种不能立刻替父母兄弟报仇的无力和绝望了。而这一切，白昱在很小的时候就经历了，还煎熬了这么多年，甚至，他还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被害，那该是多么痛苦、可怕的记忆啊…
“没事，线索总是聊胜于无嘛。”
白昱点点头，给穆立安和自己续了一杯茶。
“这些年我也并非什么事都没有做，只是羽翼未丰，不敢张扬罢了。”
“你查到其他线索了？”
白昱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而是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就在穆立安以为白昱不会回答他的时候，他终于放下茶杯看着他。
“你知道，盟主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送弟子到双清山修炼的吗？”
穆立安虽然不知道，但是跟之前的话题结合一下，他试探地给了个答案。
“从你上山之后？”
白昱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肯定了他的答案，穆立安立刻想到了很多。
“你那天在大殿上说当初追杀你的是魔教，剑长老从他们手中救下你，盟主府却不再送弟扮子上双清山，这难免有避开之意…难道，当初那些魔教是有人假扮的？”
白昱摇头：“我也想过这个可能，但是最近魔教动作频频，且一出手就是灭门，跟当年盟主府的惨案一模一样，这让我否定了假扮的可能。”
“那就是杀害白盟主的那个人勾结魔教，杀害正派！”
“嗯，我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当初盟主府惨案人尽皆知，但魔族抵死不承认，盟主府唯三的活口，一个少主至今下落不明，一个长老当时不在门内，还有一个就是盟主的嫡传弟子白越，不知跑哪闭关去了，待他出来时盟主夫妇的头七都过了。没有证据证明是魔教干的，也就没了理由去讨伐，才让魔教嚣张至今。
“照这个思路，那你们那个二长老和你那个师兄白越都有嫌疑啊。不过我个人觉得你们那个二长老的嫌疑大一些。”
“为何？”
“江湖人都知道，现在盟主府真正的掌权人是二长老，白越只是个傀儡，没有实权的。他太年轻，其他门派的掌权人都不认他，有事都是直接找二长老谈的。他这个盟主当的，属实憋屈。”
白昱听了这话，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我当然听说了，我这个师兄，父亲可是当亲儿子一样的养呢。”
“那我觉得你可以先去接触一下他，好歹他也算你半个哥哥吧，有他帮你，你们俩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查得更快些。”
白昱的表情僵在脸上，用一个看智障的眼神看他：“谁跟你说他是无辜的了？”
穆立安摊手：“你爹不是把他当儿子养吗？他总不能…”穆立安想到某个可能，一下变得不可置信。
“不会这么变态吧…”
“有什么不可能。”
“那你就那么肯定那个二长老是个好的？”
“不确定，说不定，他们俩是一伙的呢。”
穆立安摸着自己的小心脏：“盟主府这关系太复杂了…”
白昱睨了他一眼：“看来穆宗主将你保护得过于严实了，连这么普遍的事情都大惊小怪的。”
想到父亲，穆立安又变得沉默。白昱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放下茶杯跟他道歉。